容棠简直心疼得无以复加,直接把抓住他手指。
宿怀璟错愕地抬起头,容棠低声吩咐双福端来盆清水放在旁边,带着他跟自己起,将手放在盆里清洗。
油渍是最难清洗污垢,容棠用皂荚擦试过二人手指,又低着头点点温柔耐心地替宿怀璟搓洗。
柯鸿雪在边仍慢吞吞地说那些大刑拷出来秘辛,容棠垂着眸,特别特别认真地替他家小反派洗干净双如玉般手。
美玉不该染污,突然有瞬间,他共鸣柯鸿雪片刻之前说那
他默默起身,为宿怀璟倒杯清茶,敛眸不语。
柯鸿雪道:“陛下受命于天,从南方起义,戮帝派先三皇子南下劝降,吕俊贤便是当时南下军队里随行官。”
宿怀璟有些茫然,低下头,情绪有瞬间外泄,随后又收敛起来,看着茶盏中自己眼睛,听柯鸿雪在他对面点点地说。
“当时恰逢北疆外敌入侵,显国公家少将军与先太子起去北疆。老将年迈,少帅出征,朝中无人可用,先三皇子孤身人南下,到底不放心,德妃便让他带上时任翰林院修撰吕俊贤做随行书记官。”
“而这吕俊贤,其实是德妃父亲早年间与外室生下来私生子,直不敢带回家,直到他考上科举入朝为官才由德妃生父告诉于德妃。”
,咯噔下,心道还是被沐景序查出来。
他偏过头,看宿怀璟。
大反派并不太上心样子,吕俊贤是死是活,头上背着多少条能摘掉乌纱帽罪名,他点也不关心。
苏州鱼米之乡,而今正是水产丰富季节,又因水灾肆虐,麟园内前些时日天天能捕到鱼虾。
餐桌上炖碗浓白鲫鱼汤,又上盆小龙虾,宿怀璟惦记着容棠爱吃辣,特意吩咐厨房多添些辣子,如今正专心致志地为他剥着。
柯鸿雪道:“私生子向来没名没份,便是身居高位,也查不到祖宗根源,德妃让弟弟与先三皇子南下,其实是想着若是他们能立功,班师回朝,也好有名头让吕俊贤认祖归宗。”
盛承鸣听他这些话,不知道为什,越听越不对味儿,皱皱眉道:“父皇起义乃是天命所归,他们那如何能叫立功?简直无稽之谈。”
容棠瞥见宿怀璟放在桌下手不知何时捏紧,那样爱干净个人,糊手辣油竟也未觉出可憎。
容棠看得心疼,默默起身想要替他端盆水过来擦拭。
可他刚抬下身子,宿怀璟便将手伸过来,似乎想要攥住他,却又在即将碰到瞬间意识到自己手脏污,抿着唇往回缩。
至于吕俊贤怎样,他是真点也不关心,直到他听见柯鸿雪说:“吕俊贤乃是先德妃流落民间弟弟、先三皇子亲舅舅——”
宿怀璟动作顿,整个人僵在原地,所有历练城府霎时间失踪影,宿怀璟愣愣地抬头,跟柯鸿雪对视,眼中含着层疑惑,像个迫切需要答案孩童。
柯鸿雪见状,默默叹口气,再度确认自己猜测多半真实。
他正色,并不再漫不经心,而是缓慢地说:“先帝在位后几年,大虞边境屡屡遭蛮夷骚扰,戮帝……德不配位。”
容棠皱皱眉,看向柯鸿雪,却见他眼角勾着丝嘲讽,便清楚他这番前言不过是说给盛承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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