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注视着她背影,问:“昨夜那场火,烧得怎
容棠:“祖母教诲良多,孙儿铭记于心,其中有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你做到吗?”端懿问他。
容棠顿顿,下意识撇过头看眼宿怀璟,而后点头:“正在做。”
端懿便笑,手中拨弄起串念珠:“公主府被火灾波及,需要修缮段时日,或许会在王府住到年后,这期间你们有什事都可以直接来寻。”
你们,而非你。
他这辈子只给长公主送过次佛经,还是为迎宿怀璟进门。
之后抄经日子也有,从成亲前到折花会上期间多,再往后便少得很。
不是想不起来,而是要做事除抄经外还有其他更有意义。
苏州园子里住那几个月,容棠几乎快要忘记这件事。
闻言他摇摇头,坦诚道:“孙儿愚钝,抄经只是为解心中困惑,并非如祖母这般心诚坚定,这些日子已经不怎抄默经书。”
腰,伸手有点要撑地站起来趋势,宿怀璟就已经忍耐到极限,想也没想地起身上前步拉住容棠胳膊搀他起来,还在对方站稳之后,弯腰拍掉他衣袍上沾染灰尘。
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般自然,叫人挑不出点错处与伪装,长公主眸光颤下,又很快恢复自然。
容明玉脸上表情不太好看,似乎想要怪罪这个儿媳妇不知礼数,长辈在身旁,岂能背对起长辈开始拍灰?
但长公主不仅没有点芥蒂,还再次在容明玉开口前打断他,将手臂伸过来,低声唤:“棠儿。”
容棠应下,连忙上前搀扶住长公主胳膊,微微弯腰矮下身量,慢吞吞地迎合着端懿步伐往宁宣王府内行进,宿怀璟维持着个步量长度错身跟在他们身后。
容棠若有所思,蹙蹙眉头。
长公主挥手,下逐客令,转身跪在蒲团之上,似要开始念经。
容棠朝着她背影行礼便要告退,宿怀璟却立在原地,轻声问句:“有事好奇,可否请殿下赐教?”
长公主背影稍有些佝偻,哪怕挺得再直,身上仍旧有岁月留下痕迹。
她拨弄算珠手微微顿:“你说。”
旁人知道长公主礼佛,都巴不得说话做事全都顺着她心意,容棠也这样过,可如今却明白直接地跟她说实话,自己也说不清长公主会不会因此拉下脸来。
可是出乎他意料,长公主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点点头:“不错。”
容棠:“?”
他懵下,问:“祖母是在赞许何事?”
“夸你坦荡明亮。”端懿直言,“还记得你年初去府上,跟你说过什吗?”
直到他们三人跟容明玉兄弟都进府内,门前跪着密密麻麻诸如容峥容远他们才渐次起身。
为迎接端懿,宁宣王府里里外外全都打扫通,似乎是想让母亲舒心。
可端懿几乎目不斜视地路去自己院子,打量过佛堂之后,便将随身携带尊菩萨香供在案台上,跪下去上三炷香。
端懿问容棠:“这些日子可曾抄经?”
容棠从她在王府门前喊自己那声开始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起得太早不清醒,还是压根就没睡好,长公主接连几次问题都跳脱得他有些不知道怎回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