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容棠手指就给他答案。容棠有些难耐地闷哼声,到底还是不适应:
身上人眼睛像是汪剔透水,又像星星,耳根红红,小声抱怨着:“怎不去房间?”
宿怀璟不解,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放哪里都很孟浪,视线甚至还想往床下瞟。
他觉得惊讶,完全不敢相信容棠竟只披件大氅就走出房门,而今大氅落地上,他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温温软软脚尖不时蹭过宿怀璟亵裤包住腿。
说是挑逗,却又纯情;说他单纯,又确实……算不上清白。
宿怀璟声音微哑,脑袋快要不能思考,只能诚实回答:“棠棠说让回自己房间。”
昏黄光线映在墙壁上,四处皆是暖融融。
宿怀璟在床上躺着,左等右等没等到棠棠来自己身边,像个毛头小子似,急躁地想睁开眼睛去望,身侧却突然凹陷下去。
他微微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棉被已经被人掀开,只脚便钻进来。
被褥稍稍拱起,身边人有个脱衣服动作,厚重大氅落到地上,与床边踏步相碰,传来闷闷敲击声。
心上人半夜爬床,自己脱衣服钻进被窝,谁能忍着不动作,都该去看大夫。
愣地站在墙角,宿怀璟盖上被子又坐起来,凝眉望向他,声音低沉急促,催命似赶人:“走!”
流云怔,来不及思考,身体先本能地执行命令跳出窗外。
窗棱合上同时,门扉被人从外打开,流云抬眼望去,看见容棠悄悄摸摸身影。
暗卫消失在后院,月影挂在云端,方才想不出来形容下子有答案。
很像是……新婚妻子密会情郎,被相公逮个正着样子。
“……”
容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样死板,之前不能做什时候荤话张口就来,如今自己投怀送抱,他却跟块木头似。
容小世子撇撇嘴,手腕向下,抓住宿怀璟手指,轻捏捏,然后带着他往身后放:“只是让你回房间洗澡,又没有让你走就别回来。”
他小声嘟囔着:“等你好久,都不知道干没有,你帮弄,不想再碰。”
宿怀璟:“碰……什?”
何况宿怀璟本身就是大夫。
他索性不忍,伸手假装睡意朦胧,想要揽住容棠,肌肤相触瞬间,大反派却再也镇定不下去,整个人僵在床上。
容棠感受到他动作,没再刻意放轻声音,股脑钻进去,整个人顺势贴在宿怀璟身上,低下头蹭蹭他鼻子,轻声耳语:“别装睡。”
宿怀璟喉结不自觉吞咽,睫羽轻颤下,缓缓睁开双眼。
炭炉微弱火光映照在屋内,四周昏暗又暧昧,沐浴后皂荚清香散落在鼻尖床畔,比风月楼脂粉香暧昧千万倍,轻易撩动人心。
话本里都是这样演——行风没空时候,主子会让他去给世子爷买话本,里面墙头马上、牡丹亭中,都是这样演。
流云呆呆地想着,丝毫没意识到将自家主子想象成新婚娇羞妻子有什不对。
他在原地站站,纵身消失在庭院。
屋内光下昏暗,连炭都没点上,容棠踏进来瞬间,不自觉瑟缩下。
他拢拢身上衣袍,走到炭盆位置,废很大功夫点上炭火,屋内才渐渐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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