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理应和他起,见他大仇得报,和他同临帝位。
“好想你啊,棠棠……”清晨过往风里,宿怀璟附在容棠耳边,轻之又轻地低声呢喃。
满腔溢于言表想念被风吹走,常人窥见不过十分之,却已惊心动魄、铺天盖地,将人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宿小七,瞧你这没出息样子!啧啧啧……
“但很想你。”宿怀璟低声说,“太想见你……”
“应该沐浴熏香换身干净衣服再来找你,可忍不住,对不起。”
他在容棠颈窝蹭蹭,将他也蹭上自己味道,声音又低又哑,手腕分明不曾松开分毫,将怀里人禁锢地半分也无法挪动,却偏偏说着撒娇请求话:“棠棠不要嫌弃,求你。”
将盛绪炎四肢砍断,耳朵割掉之后,想念瞬间到达顶峰。
他想见容棠,想要容棠,想把他箍在怀里,想咬下他血肉,想把他藏进自己身体里。
棠这几天里,想着见面要怎跟宿怀璟算账,也想过最好吓吓他让他长记性,可真等这人迎着秋日晨辉朝阳向他奔来,身后是被拉开大截队伍,身前是匹鬃毛染血白马,他瞬间就忘脑海中原构思过那些想法。
行为全凭本能支配,不管不顾地朝他跑去。
塔前仍有台阶,容棠那六层台阶走完,早失层层下耐心,最后几块砖,他几乎是跳下去,差点没稳住重心摔倒在地。
宿怀璟惊,尚来不及下马,心下紧,立马便攥紧缰绳弯下腰,单手抓住容棠胳膊,把将其捞上马抱住。
容棠踉踉跄跄地撞进他怀里,过往微风里带着浓烈血腥味,脊背贴上却是温热而结实胸膛。
这才七天呢~~~
许许多多疯狂隐秘不可为人说念头在脑海中嘶吼叫嚣,宿怀璟克制许久,冷静地将盛绪炎从鬼门关救回来条命用丹药吊着。
而当手上空下来那秒,欲念就汹涌着决堤。
他要见到容棠,现在、马上!
容棠应该站在他身边,他应该牵着棠棠手。
就像过去四年里,他们曾抵足而眠、交颈相缠每次。
宿怀璟没怪他莽撞,也没念他急躁,只是单手紧紧箍住容棠腰腹,低下头,像是紧绷许久终于敢放松般,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胸膛心脏剧烈跳动,穿过衣物和血肉骨骼阻挡,直将两颗心都撞得同频。
捕猎雄兽回巢穴,急躁地嗅着伴侣气味,用以纾解厮杀过后躁动不安心脏。
宿怀璟开口,声音嘶哑地不像话:“身上很脏很难闻。”
血迹反复溅染又凝固,辨不清哪块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沾上多少块,气味冲鼻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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