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中,皮鞋踏在地砖上生出脚步声稳稳往安全门方向而去。
“陆枫,
“故意?”他用缓慢语调重复着话,下秒忽然俯身用力掐住脖子,俊美面容阴沉地可怕,“是啊,故意。”
手掌扼住咽喉,压迫气管,阻绝空气流通,抠抓着那只犹如铁钳手,却无法撼动丝毫。
他掐着,双唇贴在耳畔,轻柔道:“切都是故意。你本来也要死,可惜齐阳没用,搭上自己也只让你坐十年牢。”
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因为缺氧,也因为他话。
或许这样死也好……
盛珉鸥找准机会,将按倒在地。
他扣住肩膀,整个人压在身上:“你疯够没?”总是平整西服皱乱不堪,血迹沾染唇角,刘海垂落下来遮住眼睫,他狼狈又恼怒,“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你自己犯贱怪谁?陆枫,世界不是定要围着你转,喜欢就要拥有是小孩子妄想,你多大还在做梦?”
在他看来,不过是在发疯犯贱。
躺在冰冷地上,忽然觉得好累,身体累,心更累。
十年来日积月累,以为可以撑更久,但雪崩来得那样猝不及防,让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
烟已燃到尽头,轻轻抖,长长灰便坍塌下来,沾染手背,生出尖锐痛。
“你该听她话。”
上方投下阴影,抬起头,盛珉鸥已经站到面前。
他挡住唯光源,脸庞浸没在阴影中,眼皮下泄出点眸光,又冷又沉。
“哈”地笑起来:“是,应该听她话。”
脑海里突然生出消极念头,逐渐停止挣扎,任由意识点点被黑暗袭卷。
“怎,想死?”盛珉鸥语气带着轻蔑笑意,掐着力道松懈下来,“要死死远些,别脏地方。”
空气瞬间涌进肺腑,呛咳着,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眼角都咳出泪花。
盛珉鸥好似没事人般站起身,理理歪斜衣襟,拍去身上浮灰,再抄把散落刘海,将自己尽可能打理得人模人样。
捂着喉咙想要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只能侧伏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盛珉鸥,就问你个问题。”静静开口,注视着他双眼,不错过他眼里任何情绪,“十年前,你是故意设计……让去找齐阳吗?”
这个问题从前直避免去想,避免去问,但今天,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或许潜意识里自己也清楚,知道答案,就能彻底死心。
盛珉鸥听话,起先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微微蹙蹙眉。
见他不答,咬牙又问遍:“是不是你故意?”
他长久盯视,直起身松开肩膀。
毫无预兆地,跃而起,猛地向他扑去,如同野兽露出利爪,握拳朝他狠狠挥下。
拳头准确击中面颊,盛珉鸥脸偏到边。粗喘着,再次挥拳,这次他截住拳头,干净利落地拳落到腹部。
瞬间五脏六腑都像要被绞碎,忍着剧痛,并没有放弃攻击。
两人缠斗在起,揪扯着彼此衣服,在脏污地面翻滚,已完全顾不得什体面。
不断上升体温让头脑昏沉,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点力气迅速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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