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紧腿,如坐针毡,“这条路上有红绿灯吗?”
谢桥分出点余光看他,说话时小红嘴唇张合好看得勾魂,“有,怎?”
真奇怪,人人都有张嘴,怎谢桥就那好看呢?
谢桥把车停在红灯,察觉到似,侧身看他,“你看嘴干嘛?”
纪真宜想自己定疯,要不然他心脏不会蹦迪样上蹿下跳,也不会被发现还死盯着谢桥唇不放,更不会鬼使神差地如实相告,“想跟你接吻。”
“你住哪?”
“啊,,跟田心块住,但是他出差去,身上又没带钥匙,不知道外面现在酒店还开……”
谢桥不耐烦地打断他,“去那吧。”
“好啊!谢谢!”
车上没人说话,纪真宜格外不自在,他没由来地异常紧张,反应过激甚至催生出种呕吐感,焦躁难安,开始没话找话,“你这年轻就当上总,真厉害。”
伞塞他怀里,“拿着。”
他手忙脚乱把伞柄握住,谢桥俯下身,手臂绕过他膝弯,端着屁股倏地把他抱起来。
纪真宜骤然腾空,整个人都跟着缩下,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被人这样抱过,这种抱小孩样抱法让他脸颊轰然发烧,狠狠咽下口水。
雨把伞面砸地咚咚作响,他在这种连绵咚咚声里听见谢桥说,
“不准这样。”
谢桥说,“靠关系当。”
纪真宜忍俊不禁。
谢桥没什情绪地掠他眼,在车内暖黄灯光下有种端方禁欲诱惑,又冷又艳。
只那眼,纪真宜就浑身燥热难忍,心想这可能跟老乡下午请那顿全羊宴有点关系。
羊肉嘛,壮阳。
冷雨被风带着,四面八方劈头盖脸地袭过来,纪真宜顷刻间整个人就像颗风干话梅。这句话不知道按到他哪个开关,他觉得鼻酸眼涨,呼吸窒涩,黑眼珠躲避似乱转会儿,才认命地垂下眼去看谢桥。
谢桥好像真是座桥梁,托着他穿过厚重雨幕,淌过浑浊黄水,他句分不清耳道里咚咚声是雨砸伞面还是心撞胸膛。
直到谢桥说,“收伞。”
他才仓皇回神,收伞坐进车里。
谢桥小腿全淌湿,纪真宜也身是水,都形容狼狈,车里没人说话,全是氤氲涌动水汽,颗颗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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