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便开大火力,没给他们任何反应机会,先发夺人,口齿伶俐,气场强大。
“行监察权、联名参奏是诸位大人职责,也是陛下赋予权利,钦差失职,想参就参、该骂就骂,悉听尊便!但案归案,钦差管是邓汶安这桩冤案,与之相关任何疑点就不能放过!钦差审案问案都按流程来走,都漕没审过案,不知道章程可以理解,宋提刑、萧知府,还有吕良仕,你们手底下审过不知多少案子,还需要钦差来教你们怎审案吗?”
萧问策想开口但赵白鱼连口气都不喘似,语速飞快:“下官从不知道原来正常审案流程在诸位大人看来竟然是钦差要逼死你们?你们想联名参奏,钦差大人也想问问陛下和朝中大臣如何看待正常问案流程竟然会逼死淮南众*员。”
崔副官重重点头,鼻子有点酸,小赵大人这就是他嘴啊。
司马骄嘴唇嚅动想说话,赵白鱼截住话头,字字珠玑:“吕良仕在江阳县为官多年,有点手段和人脉很难理解吗?不过是叫人送信,给几两银子就有大把狱卒争这差事,诸位大人为官十余载,别告诉你们很惊奇居然有狱卒敢收受贿赂……否则为什就此事参钦差治下不严?难道你们都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底下人个个清廉如水?”
流涕地否认:“邓汶安案,鄙人自知失察,可邓汶安分明口口声声自认他就是王国志,为何到刑场才喊冤?他要是当时喊冤,就能发现不对……是才能不足,未能及时发现疑点,案件重审消息传回江阳县,愧疚得坐立难安,立即着人问话,尽心尽力,这才查到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
邓汶安连连摇头摆手否认,被他们逻辑绕进去,已经不知如何插嘴。
吕良仕继续哭诉:“才能不足,愚钝无能,错判无辜,即使邓汶安没有法场喊冤这出,即使邓汶安实实在在丢命,按律,也顶多革职发配服役,何至于错再错、故意诬陷?更何况已经查明邓汶安是罪犯同伙,处决并无过失,最多罚俸,为什要自寻死路?”
淮南众官僚不愧为官几十年,各个能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当真是批人皮众鬼相。
司马骄厉声呵斥:“钦差大人,赵大人!您看看淮南众*员被您逼成什样子?红脸赤颈,歇斯底里,官体有辱,行为无状——您是想逼死淮南众*员吗?您承担得起淮南上千*员联名参您本后果吗?”
“要说治下不严,责任还在吕良仕,毕竟钦差接管江阳县尚不足个月,没时间调1教底下人。”
“再说这信是不是伪造,可以找牢里狱卒问个明白,收受贿赂和买卖纸墨笔砚等证据不至于被销毁,大人稍等片刻就行。再来说模仿笔迹,信
“!”
崔副官到底是武官,常年驻守西北,很少钻研官场。
厚脸皮、利索嘴皮子和颠倒黑白语言逻辑缺不可,而他即便三者皆有,也没丰富经验,当下被逼得脑子空白,无话可说,莫名其妙掉进司马骄等人逻辑陷阱里,思索不出个三五六来。
“钦差失职,该罚该骂,自有圣裁,轮不到你们威胁。”
突如其来清亮声音插1入,吸引众人目光,却见公堂后方走出缟衣广袖青年,皮肤白皙,模样清隽,气质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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