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靖王便能留下支西北兵,陛下肯定收归囊中。西北只剩下愕克善和崔氏子弟,后者势大,驻扎西北数十年,可以说是权柄遮天。陛下不可能任用崔氏子弟去接管靖王手里兵,眼下西北便无将可用。
此时便是六皇子和他们郑国公府机会,父亲早对战无不胜西北军觊觎不已,但是
郑楚之冲出去,站定在孙负乙面前,震惊不已:“安怀德不是东宫人?!”
孙负乙:“帅使是靖王安插1进太子门党暗棋。”
郑楚之大脑飞速运转,很多被他忽略细节此时无比清晰地浮现,不少他疑惑、想不通关节此时全都打通。
安怀德为何动赈灾银子、司马骄和安怀德为何在淮南就斗起来,原来如此!
不对。
白鱼有几分交情,以前有过卷宗交接往来,没为难初入官场赵白鱼,还教他几手看家本领。
他们寻求帮助,赵白鱼自然投桃报李,也猜到郑楚之算计,不过没关系,他也想案子进展快点,便教大理寺老手们几招。
“司马骄不能逼供,他会以死保全皇后、东宫和司马氏,所以你们不能逼。得等,等安怀德接下来反应。至于孙负乙……武官到底有几分硬气,能吃苦也能忍疼,所以得从精神上折磨他们。观察过,孙负乙对疼痛不太敏感,所以你们光让他痛没用,要让他产生濒死恐惧感,他才会害怕。”
“没人不怕死,不怕死人是还没死过。除义士,显然孙负乙不是。”
“这儿有种不见血刑罚能让人产生濒死恐惧,叫贴加官,便是在人犯脸上……”
郑楚之兴奋得脸颊抽搐,死死瞪着孙负乙:“既然安怀德不是东宫人,为什沿途还派人灭口?”
安怀德死,东宫就洗不脱嫌疑。
“司马骄迟迟不认罪、也不喊冤,有意等安怀德表态,是不是有把柄在安怀德手里?这把柄能致他于死地?”
“帅使骗司马骄在淮南养兵,实则屯那批兵来自西北军,这些年在淮南养兵钱,还有养西北军钱,都是司马骄贪污税款得来。帅使……有司马骄贪污账本,也有屯兵养兵私信往来。”
郑楚之扯开嘴角,慢慢扩大,因为太兴奋而使笑容看起来很扭曲:“举两得啊。”
听赵白鱼话,老手们用这招审讯孙负乙,鞭笞杖打得皮开肉绽都咬紧牙关不松口孙负乙果然没能撑过三刻钟便投降,招出抢夺赈灾银是为解决黄氏孤女这个隐患,主谋者是安怀德,还招认是安怀德指使他杀害黄氏满门,目是万年血珀。
郑楚之叫老手们继续问:“为什抢万年血珀?”
孙负乙大口喘气,濒死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临安郡王需要万年血珀救命,帅使……帅使不希望郡王活。临安郡王死,就能、就能在西北军里安插人……”
后方郑楚之‘嚯’地站起:“西北军?安怀德意在西北军?是不是东宫指使——快去问明白!”
老手将话带到,孙负乙犹豫再三,余光瞥见有狱卒拿起两张黄纸,窒息痛苦促使他老实回答:“是靖王!靖王有意谋反,帅使是靖王旧部,对靖王忠心耿耿,他在淮南敛财就是为养兵屯兵!靖王手里有支西北兵,朝廷不给钱,克扣军资,想逼靖王交出兵权,安帅使才会盯上赈灾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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