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从后门走,连四五天没来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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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没到税务司点卯?”漕运税务副使再次询问:“你确定?”
当日为赵白鱼领路小吏肯定点头:“小发誓,句句属实,没有句谎话!咱们这位新任上差除头天亲自来点卯,之后没有再露面,只叫小厮来点卯。衙门里账本本没看,全扔给刘都监,万事不管,像是真来走个过场。”
“嘶……不太寻常。”漕运税务副使摸不透赵白鱼路数,心里跟老鼠抓挠似,万般不得劲。
说罢伸伸拦腰,打个哈欠便揣着手朝外头走。
刘都监愕然:“大人,您这是去?”
“啊对,那堆账本交给你,或者副使……随便谁都行,你们处理。看到那堆钱数啊、税收啊,就头疼,反正本官没来之前,你们就处理得井井有条,以后该怎样还怎样。”
“……”
刘都监辗转于各个清水衙门,见惯混着过来上司,新来这位赵大人如此作态倒在意料之中,没人在解税务司漕运衙门如此复杂棘手腐败恶疾时,还能大勇无畏地撸袖子上场干。
刘都监赶紧:“嘘!大人,小心说话,隔墙有耳。原来税务使、便是度支使杜大人,本也有心整顿,奈何户部势大,杜大人又是日理万机朝中大臣,实在有心无力。”
赵白鱼若有所思:“真想整顿府内漕运税收不难,嫌人手少,便雇多几个人,杜大人是三司使,还愁没银子花?苦恼有人通风报信,令漕船望风而逃……也不是没法子治。”
刘都监惊奇:“有何法子?”
赵白鱼刚要说话,忽见门口有个影子矗立不动,便会心笑,不答反问:“话说回来,漕船课税都叫户部挣去,你们每季度税从哪来?”
刘都监无奈道:“户部不会赶尽杀绝,他们会放过民船渔舟。”
小吏:“大人,您何苦烦恼?上差昏庸糊涂,对们不是好事?他要是直糊涂到任期结束,咱们就该歌功颂德啊!这是天助们,要叫们发财!”
“你懂个屁!”漕运税务副使拍着脑袋发愁:“赵白鱼不简单,五皇子那边千叮咛万嘱咐,叫们小心注意他,千万防着他,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他没两把刷子,五皇子能谨慎成这样?还叫们最近收敛些,连往来漕船都叫停,历届哪有这阵仗?便是度支使亲自来,五皇子也没叫停漕船!”
小吏:“有那神?”他满头雾水:“瞧着新任上差温温和和没甚脾气,他
只是此前听闻新任上差是位刚正不阿青天老爷,然而现实恰好相反,刘都监难免有些许失望。
“下官明白。”
赵白鱼走到门口,骤然转头问:“你们这儿不会有上差突击检查吧?”
刘都监:“大人说笑,您就是上差,哪来突击检查?”
赵白鱼笑,“那就好。还来对,是个清闲衙门。”
赵白鱼:“大鱼大肉吃饱,就从指缝里漏点小粥小菜施舍。”
刘都监:“谁说不是呢?”
“明白。衙门里还有多少陈年账务待处理?”
刘都监指着属于赵白鱼办公桌说道:“需您过目账本、卷宗都在您案头上。”
赵白鱼来到红木桌前随手拿起本账本翻看,没过会儿就扔下:“确是清闲衙门,本官算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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