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小郎要给理由,可以给出很多。因为你是小郎君,你
赵白鱼:“你知道?”
“猜。东宫舍不得漕运衙门,除不掉你,会私底下找你商量是显而易见事。”
“如果向东宫妥协,算不算两脚踩进淤泥里?”
赵白鱼忽然好奇他妥协对霍惊堂意味着什,会不会觉得他其实没那算无遗策,没那清高?
“不管小郎做什决定,始终相信他是为百姓,而不为私心。”霍惊堂描摹着赵白鱼掌纹,“无愧天地,无愧于心,小郎是天底下最干净人。”
赵白鱼挑眉,心有灵犀般猜到霍惊堂后续反应:“是入宫告你徇私人?”
“知者,小郎也。”霍惊堂问:“小郎可怪因私误公?”
“连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和顶头上差是谁都搞不清楚人,还是早早远离官场为好,免得哪天人头落地都不知道怎死。”赵白鱼神色淡淡,对那帮显然是借他针对霍惊堂人毫不同情。“何况个两个都没上过战场,也没经过武考,身无品级,谈何误公?”
霍惊堂就喜欢赵白鱼偏爱和护短,撩开赵白鱼颊边发丝,忽然开口:“想不想去西北看看?”
赵白鱼讶然:“你能去西北?”
“这事有什好表奏?”赵白鱼啼笑皆非:“杜大人忒关心税务司。”
“他是在意天下漕运。”
赵白鱼:“语气听来像是对杜大人有怨言?”
“这样大度人,怎会对他人有怨言?”
他都当场报复回去。
赵白鱼凑上前:“霍惊堂,你为什会喜欢?”
你为什总觉得千般万般好?
霍惊堂笑眯眯地说:“不是喜欢,而是爱。爱小郎。”
赵白鱼鼻子有点酸,五味杂陈,描述不清这是什样感觉:“为什?”
世上哪来那多无缘无故爱?
霍惊堂:“突厥厉兵秣马,大夏小动作不断,和南疆私下往来频频,可能再过不久,会重新回西北。你就当随从军师,带你纵马看大漠景色。”
这说得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旅游。
赵白鱼:“有官职在身,毫无行军打仗经验,也没读过两本兵书,哪有说调去当随从军师就能被调过去?别拖后腿才是。”
稍顿片刻,他皱起眉头:“当真要打仗?”
霍惊堂大拇指拂过赵白鱼眉头:“不定,别担心。”犹豫片刻,又问:“东宫私下找过你?”
霍惊堂将蟹肉都剔出来放小盘子里,边吃两口边投喂赵白鱼,面不改色地说:“他是度支使,整日和银钱开支打交道,难免在意漕运商税。有钱入账国库,也能缓缓他老被底下各个衙门追着要钱焦虑。”
赵白鱼笑,“也是。”
霍惊堂:“小郎与府内狡猾顽固商人斗法,在码头擒人,到渡口中心收税……诸多事迹遍传京都府,校场那群新兵简直拿你当话本里再世青天,逮着机会就问你平时如何断案、怎和文武大臣周旋,又是如何将安怀德拉下马——烦都烦死,让他们绕着校场跑二十圈,累得气喘不上来,再无人敢同废话。”
赵白鱼听得入神。
他将块最鲜甜蟹肉投喂进赵白鱼嘴里,“不过也有愣头青不服气,说些诋毁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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