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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被扣在码头,由官兵看守,主事和麻得庸都
话音刚落,岸边骤然亮起无数火把,群官兵从夜色中跑出来,排成列,包围住半个码头江岸,单膝跪地,而竖起弓箭,箭头处捆绑着沾猛火油布条,已经点燃簇簇燃烧火焰。
从中走出魏伯,神情肃冷:“前面人听着,官差办事,现怀疑漕运走私,有胆子不配合,则万箭齐发,格杀勿论!”
顿时人人自危,惶惑不安地看向主事们,后者脸色煞白,茫然无措。
麻得庸脚踢开船头边站着碍眼主事,脸色恐怖地盯着岸边官兵,咬牙切齿:“弓兵?赵、白、鱼!”
码头官兵不是清干净吗?赵白鱼如何得知他们开船时间?山黔不是拒绝借兵吗?赵白鱼哪来官兵?难道联手耍他?
夜色茫茫,四野阒寂。
忽有火光自江心亮起,数十艘官船破开江中迷雾,徐徐行进,至码头边抛锚,下来批青年壮汉,分批将捆绑好、盖有东南六路发运司戳货物搬上船。
麻得庸船也在岸边,亲自站在船头监督,看着天南地北来货物都搬运上床,出洪州府江口再分批南下,批去广州、批去泉州,待出海口便是天高任鸟飞,再回来则是满船黄金。
幻想满船黄金模样,麻得庸就兴奋地搓手。
主事之看着天色,又瞧瞧不远处码头,仿佛夜色里栖息着头恐怖野兽,叫人心慌慌。
不是伤害娘和四郎?
如此想着,赵重锦便将打消念头,反正他在两江,和赵白鱼也有交集,以后多加留心就是。
与此同时,就寝舅外祖母突然惊醒,唤来婢女说道:“快准备笔墨,要和囡囡说话。”
婢女恭敬地扶起她:“老太太可是要写家书?”
“写给小囡囡,今日遇到二郎和五郎,方才又在梦里梦见五郎,梦见他小小个,玉雪可爱,却和哭呢,哭得心里揪揪地疼。唉,可要写信问问囡囡,是不是承玠対五郎不好,他那个臭烂脾气,指不定因为们家小郎君写不出字来罚他面壁。”舅外祖母气急败坏:“你们给评评理,五郎才多小呀,能罚站吗?”
麻得庸目光森冷地看向三十艘船上货,跑这趟能挣个二三百万两,怎甘心舍弃?但眼下还是先保全自身安危为重。
如此想着,麻得庸命令:“们先走。”
他所乘坐船只是轻舟,速度快、也能迅速开船,但是船头刚移动稍许,立即有小队带火弓箭対准轻舟。
魏伯:“抗捕私逃者,杀无赦!”
麻得庸浑身僵硬,于火光中无所遁形。
他摸摸脖子,动鼻子嗅闻空气中气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股味道?”
“鱼腥味?”
“不是。”主事摇头,朝靠近码头方向几步:“像是……猛火油?股猛火油味。”
其他主事笑说:“哪来猛火油味?又不是军工所。”
老太太是把梦里事当成真,醒来还冲京都府里宰相爷发脾气,婢女们対视眼,忍俊不禁地点破老太太是做梦事。
舅外祖母:“不管,就要写信,快来个写字好看小丫头替捉刀。”
“是是,这就笔墨伺候。”
左右不是什伤害身体事,听话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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