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退出时,心不甘情不愿:“到门口守着,有事儿唤声,不用太大声,都听得见。”随即看向陈师道,轻声说:“陈尚书话也别太多,尤其朝堂上事少说些,太医说小郎得静养,心事不能太多。”
他知道陈师道当初怂恿赵白鱼去两江事,知是好心、是看重,但霍惊堂不领情。
陈师道骨子里恃才傲物,脾性不好,朝堂上见谁怼谁,现下却没吹胡子瞪眼,而是摆出逆来顺受模样。
砚冰抢话:“就算有人想颠倒黑白,也会被京都百姓打得不敢出门。”
赵白鱼笑,“听这话莫不是真有糊涂蛋站在大众对立面?”
砚冰重重点头:“确实有沽名钓誉,自诩众人皆醉他独醒,非扯什生恩养恩……不是,昌平也没养过五郎啊!听说话刚说完就被打断牙齿和条胳膊,家门口还被泼粪,不敢再出门。不过不用同情这酸儒,人们打他倒不只是他故意攻讦五郎,还因为他为钱把女儿嫁给个病痨鬼,不到两年,那病痨鬼死,女子便想改嫁,家翁也同意,偏这酸儒非说烈女不侍二夫,坚决不准女子改嫁,人来人往大街上劈头盖脸便骂女子不知羞耻。那女子面皮薄,回去便投井。”
赵白鱼最厌恶这等酸儒,当即说道:“蠢毒至此,怎堪为人?”
大景中前期民风开放,对女子束缚并不严苛,女子和离还是二嫁、三嫁都不是见不得人事,没有太封建贞洁观念。
其体肤话,哪有这作贱人呢?”
砚冰小声:“嬷嬷既怪老天,怎还去宝华寺、洪福寺还有其他几个稍有名字寺庙里都点灯?”
秀嬷嬷抬眼瞪过去:“求是给福气神,不是求老天。小孩子不懂少插嘴!”
砚冰心想庙里供是佛,也不是神啊。
三人中心情最复杂人是魏伯,他没料到原来当年被错喂洗髓丹小婴孩竟是五郎,时间心酸、庆幸和懊恼涌上心头。
“不说这些惹人心烦话,说点喜事冲冲病气。”霍惊堂边说边自然地挤开砚冰和秀嬷嬷,他那比常人高出大截身躯几乎快笼罩住赵白鱼。
仿佛王母划银河,硬是隔开赵白鱼和砚冰等人亲昵互动。
他还振振有词:“小郎伤还没好,只能费心护着。”
这话出,真就镇住他人。
虽然见着赵白鱼,可惜没能聊多长,因为陈师道来,他们只能退出里屋,留师徒二人说说话。
心酸于五郎遭此大难还能保持颗赤子之心,越难得,越可贵。
庆幸于洗髓丹喂给五郎,洗干净他奇经八脉里毒素,保他二十年无病无痛,却也断绝五郎被赵家人认出身份唯可能,因此心生懊恼。
可是转念想,若是没有洗髓丹清除五郎打娘胎里带出来毒素,其孱弱身体怕也是熬不到赵家人发现真相时候。
当真是饮啄皆有定数,任他如何感慨,因果都已落地成局。
魏伯说道:“昌平其心可诛,当年故意调换五郎和赵钰铮,害五郎多年来遭受不该背负偏见和苛待,好在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民间还是达官显贵都是边倒同情,连之前……之前五郎令人将贪,,g恶吏脑袋挂在公主府门口,因此被攻讦不孝,在真相出来之后,没有酸儒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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