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汶无二话,到得福宁宫,进去便撩开衣袍下摆跪下去请求:“陛下,臣已备好行囊,过两日便启程,特前来辞行。”
“不是重阳节后才走?”
“节后天气骤降,臣外祖身体已经不硬朗,再回定州怕途中耐不住寒冷,便赶在天冷前启程。”
郑国公此次回京,看清元狩帝态度,识趣地交还
赵白鱼婉拒:“郡王府和赵府并不顺路。”
赵伯雍:“多绕个圈罢。”
赵白鱼:“不用,陈府到郡王府路不长,走着回去就当消食。”拱手告辞,转身便走,没瞧见身后赵伯雍瞬间黯淡下来眼神。
走七.八步,赵白鱼忽然顿住脚步,转身背对着月光,朝赵伯雍拱手:“劝谏陛下放弃立霍惊堂为储君事,宰执不吝相助,下官感激不尽。”
抬眼,他放轻声音说道:“并非不承情。”
其余三人唰唰看向他,陈师道:“听这话,五郎是经常出入山河楼不成?”
赵白鱼:“陛下赐给霍惊堂。”
“怪不得。”陈师道拍桌,恍然大悟:“也就殿下能捂着不炫耀。”
这时烂蒸羊羔外卖送到府上,漆金盒盖子掀开,香气扑鼻,把陈师道胃里馋虫全勾引出来,什话也不说,径直埋头苦吃。
吃饱喝足已到晚间,围着喝茶解腻,聊些朝事,时间差不多便都各自归家。
什赏菊宴。”
“因何事大打出手?”赵伯雍问。
赵白鱼见他面露好奇,便也细细说来:“起因是个过省试南方学子和府内同样中举国子监学子为盆墨菊做诗,那墨菊被貌美歌姬抱着,二人都想在貌美女子面前表现,结果做出来诗句引用同典故,不分伯仲,互不相让,便互相诋毁,发生口角争执,接着……”他浑然未觉赵伯雍望过来慈爱目光,真当门党三千赵宰执概不知。“——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寒门学派和士族子弟之间争斗,谁也不服谁。”
“原是如此,窥斑而知全豹。”赵伯雍:“五郎敏觉。”
赵白鱼闻言挑下眉,很快反应过来,低头笑笑便不语。
言至于此,赵白鱼迅速转身,快步离去,没给赵伯雍反应时间。
马车停在巷道中心,波光粼粼月色下,赵伯雍衣袖掩面,喜极而泣。
***
重阳节前,文德殿门口。
霍昭汶求见元狩帝,于门口恭敬地等好会儿,大太监才急匆匆赶过来道是元狩帝在福宁宫用膳,让他即刻过去。
出陈府,高同知拉着赵白鱼到角落里提个小要求:“重阳之时,可否容老夫携夫人进山河楼登高?”
未等赵白鱼回应,高同知主动交代原因:“夫人爱菊,奈何手残。”
赵白鱼懂,“回头说声,但去无妨。”
高同知道谢而去。
赵白鱼准备走回郡王府时,赵府马车停在身旁,赵伯雍在车里说道:“载你程。”
赵伯雍见好就收,鸣金收兵。
倒是高同知开口:“城郊外山河楼是个好去处,处于群山之间,手可摘星,既能仿效古人登高眺远,又可赏遍秋菊,可惜不外借,也不对外开放。”
赵白鱼:“记得山河楼没种秋菊。”
高同知:“广平郡王那场赏菊宴有半名品是从山河楼那儿借来。”
赵白鱼诧异:“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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