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连忙走到床前。
只见床榻上赵璴闭眼躺在那儿,面色苍白,嘴唇几乎没血色。他眉心微微拧着,额头上浮着层细汗,分明是疼出冷汗。
有两根发丝被冷汗粘在他脸颊上,瞧上去有种难以言喻可怜。
“殿下疼半夜,这会儿方才歇下。”只听松烟在旁侧轻声说道。
“听人说,是那糕点有问题?”方临渊转头问她。“这糕点是送来,见旁人都吃,该不会有什闪失才对……”
那糕点分明娄硕也吃,还分给那多人,都没见有任何症状。
想到今日这糕点是他托旁人带,人多手杂,不知沾染上什,方临渊不敢多耽搁,连忙进怀玉阁。
侍女们都被关在外头不让进去,说是里头唯独宫里跟来松烟和绢素在伺候着。
那个独眼太监吴兴海站在门外守着,侍女们围拢在门外,时也没人敢往上凑。
见着方临渊过来,吴兴海顿顿,朝他行礼道:“侯爷。”
他愿意网开面,李扶这样溺爱孩子父亲也该知道怎做,才能还他这个人情,替李承安解决这个烂摊子。
解决个大事,方临渊浑身轻松,只待回到府上,好好地休息到明日日上三竿,再去十六卫戍司办事。
他在府门前下马,让侍从替他将流火牵下去,便自朝扶光轩走去。
却不料到扶光轩门外,却见怀玉阁里灯火通明,有侍女忙碌地进进出出。
“这是怎?”他在怀玉阁外停下,问守在那儿侍女道。
什?”李承安皱眉看向他。
“三日之内,找到北城全部可匿五十人以上处所,今天事,就跟你笔勾销。”方临渊说道。
“但若你漏处,李承安,班房你要蹲,罚你鞭子,要打六十。”
——
待处理完李承安,已经到后半夜。
却见松烟摇
“在外头听说公主病。”方临渊忙问道。“怎回事?”
吴兴海耷拉着眼皮向下沉沉,意味不明地看方临渊眼,替他打开门:“侯爷进去说吧。”
方临渊便被他请进卧房。刚踏进去,吴兴海便又从外头关上门,将众侍女目光全挡在门外。
方临渊抬步绕过前厅,便见卧房里帘幔垂着,松烟立在床边,绢素正在窗前,小泥炉上滚着药。
“侯爷。”见着方临渊进来,松烟朝他行礼道。
“公主殿下病!”那侍女忙道。“侯爷快去看看吧。”
“可请大夫?”方临渊愣。“好端端,可知为何生病?”
“殿下不叫请大夫,方才吃药,不知这会儿怎样呢!”那侍女说。“听说是殿下吃外头送来花糕,才弄坏肠胃。”
——
不应该啊!
方临渊派两人将李承安及家丁押送回去,吩咐明白要将此事五十地告诉兵部尚书之后,方临渊便跨上马回府去。
城里住户与商贾错综复杂,又有不少官宦住所,查起来并非易事。
也幸好有李承安这样背景雄厚公子,才让方临渊省下不少功夫。
这也是他定要李扶知道此事原因。
他给李承安三天时间处理这事,非但是给李承安,也是给李扶。这等试图陷害上峰、甚至亲自带人埋伏殴打事,若闹到朝堂之上,李扶比他更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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