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出口,有点赧然地清清嗓子,连忙
片刻,他看见赵璴似乎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摘下他嘴边颗饼屑。
“没有责怪你意思。”只见赵璴说着,拿起放在旁银壶,拔开,递给他。“只是你自己性命,理当爱惜。”
方临渊接过来,顺着他动作喝口。
清甜弥漫开来,竟是桃花蜜酿成甜酒。
赵璴不是不喝酒吗!
那就不是杀他,是为账册。
方临渊极其满意自己筹划和谋算。
若非他今日当机立断,其余六个郡百姓岂不是领不到救济粮?到那时,不知又要饿死多少人呢。
方临渊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正高兴着,却见赵璴仍盯着他不放。
“若是杀你,你命就不要?”赵璴又问他。
“啊,忘……”方临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手里酥饼。
两人在林边坐下,赵璴手下几人则前去处理那些杀手。
他们要赶在天亮之前将这些人交给东厂,将有用东西全部审完之后,就关在东厂天牢里。
方临渊自拿块酥饼,又递块给赵璴,问道:“他们招供吗,是谁人?”
“大理寺少卿府里府兵。”赵璴接过酥饼,说道。“原本候在城外,既是为监视于高旻,也是为避免发生意外情况。”
那儿看着他,手里捧着那包酥饼,也没有吃。
“不饿吗?”赵璴问他。
方临渊眨眨眼,看见赵璴衣襟上溅落血迹。
“你没受伤吧?”
“没杀人。”
方临渊疑惑地看向赵璴,却见赵璴转开目光,没看他。
是,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
“没事啦,心里有数,这十几个人即便想要动手,区区几个府兵,也不是对手。”方临渊说着,又补充句。
“你不必担心。”
他许是生性里便是个吃软不吃硬人,赵璴对他这样好,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跟赵璴相处。
呀,怎这认真。
方临渊转头看向赵璴,却在对上他眼睛那刻,想起他几番保护自己事情。
玩笑话说不出口,他看着赵璴,又微微有些发怔。
这人怎比他自己还爱惜他性命啊,好像把他看得多娇贵珍重,半点不敢让他有闪失似……
他到嘴边话没说出口,双眼看着赵璴,只剩下张嘴,还无意识地慢慢咀嚼着那口没咽下去酥饼。
方临渊闻言缓缓点点头,说道:“今日围建阳郡衙门,他们定是得到消息。”
赵璴嗯声,接着道:“他们原是要四散去其余六郡传递消息,但因你忽然出城,这才跟在你身后。”
“他们是打算杀吗?”方临渊问道。
他语气轻松,还有些好奇,像是真在问什稀松平常事般,惹得赵璴转过头来,看向他。
“若是要杀你呢?”他问道。
他们两人话音几乎是在同时间落下,当即,两人都微微愣。
接着,方临渊看见赵璴低头,扯扯自己衣襟:“口风太紧,不小心溅到身上。”
说着,他又看向方临渊,问道:“不饿吗,怎不吃东西?”
后厨太监说,这酥饼能放三五日不坏。
倒是他似是脑袋坏掉,临走之前偏问这句,还鬼使神差地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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