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临渊有些急。
他正打算再说些什,可赵璴情状,已经不允许他再与方临渊以这样贴近方式再有任何纠缠。
素来冰冷、高傲而酷烈大蟒,也终于在猛烈、渎神妄念之下,朝着炽热神明无可奈何地低下头颅。
“知错。”只听他嗓音微哑,低声说道。
“先回去,好吗?”
可他却不知,现在赵璴,反倒需要淋会儿冷雨。
还得是独自淋。
他肩背僵硬着,怕显露出自己不合时宜欲念,更怕方临渊发现之后,会觉得他何其肮脏与恶心。
但是……
他余光里,方临渊伸来替他打伞胳膊也渐渐淋湿,半边后背上,又贴着方临渊温热身躯。
这样大风,伞还能顶什用!只这会儿,他身上都快湿透,他这样怕冷,驿馆里也没有大夫,若是生病可如何是好!
方临渊没搭理赵璴推拒,只执紧伞,替他严严实实地遮挡住雨吹来方向。
“既他们在忙,你怎不先进去躲雨呢?”赵璴不吭声,方临渊却忍不住要多说他几句。
“绢素姑娘也不在这里,你合该当心些才是。”
却见赵璴没有出声,只略显僵硬地向后让些,朝着另个方向转转身子,将半边后背留给他。
透过紧贴着他冰凉湿冷,贴在他皮肉之上。
漫天冰冷风雨之下,唯独方临渊身躯是温热。
湿而沉重衣袍给人种错觉,像是两人肌肤紧贴在起。
他能感觉到方临渊鲜活而炽热肉体,紧贴着他,就在他怀里。
赵璴浑身僵。
作者有话说:
方临渊:这人躲躲闪闪地,肯定是生病还不好意思告诉!
赵璴:……老婆救命。
不合时宜硬热与软成片心口,竟同时出现在他这副身躯之上。
赵璴闭闭眼,只觉被天神放逐进泥潭。
他谨慎地、小心地转过些身来,先按着方临渊胳膊,强行将他伞推回他自己头顶。
“没事。”他低声。“你先进去。这些商户与是起同行,马上就和他们起回去,要不多久。”
他是得再淋会儿雨。湿漉漉冰冷能令他暂且冷静,毕竟湿透贴身衣袍,没法替他作出任何遮掩。
他还躲!说他两句,怎还不高兴!
方临渊还想再说什,却看他背影默不作声,竟像是显出几分委屈。
……罢。
“好,不是要责怪你意思。”再出口,方临渊语气缓和下几分,却仍执着地将伞打在他身前。
“驿站里已经给你们备好房间,帮你在这儿盯着,你先进去换身衣服。”
“你……你先过去些。”
再出声时,赵璴嗓音已有些沙哑。
——
方临渊衣袍尚且是干燥,没有淋漓下滴雨水,自然也没有赵璴冰火交叠触感。
方临渊只当他是在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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