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救救他!穿着罗裙同性根本不能称之为同性,更何况赵璴这样妖、这样鬼,这样吸人精气狐狸精呢!
再抬眼去,便是谭暨色胆包天双眼。
他还提公主?公主就在他眼前,再看眼,公主殿下亲手都能抠出他双眼珠子来。
方临渊深捋番打颤气息,面对着谭暨,凉凉开口答道:“恰好?只盼谭将军不是紧随之后就好。”
他话说得直白,谭暨却只是笑,双眼打量着他,竟是副不置可否态度。
方临渊也不是刻意要把赵璴藏在身后。
只是方才,赵璴躲闪之际,恰借着他肩膀遮掩面容。
这便使得他们二人……靠得尤其地紧。
微微发凉却硬而坚韧身躯,隔着柔软绸纱贴在他胳膊上。分明不是女子那般柔软香甜,却偏在满身香气里藏着种韧而贲张力量,使得方临渊浑身都僵住。
他感觉到赵璴贴上他,很近,微凉呼吸恰在他垂首之间落在他肩上,轻轻拂起他发丝。
谭暨转头看去,便见是挡在美人身前方临渊,半步上前,竟将美人又往身后藏藏。
谭暨微微愣。
下刻,目光落在方临渊那正气凛然而英朗俊绝脸上,谭暨满腔*念都化作妒恨和不服。
他怎在这儿?若非他在军营里得消息,兴致勃勃地想赶来城中欣赏番方将军落败模样,还见不到这样天上有地上无美人呢!
瞧着副道貌岸然样子,搁着京中个艳冠皇城公主,刚到兖州城没天,就耐不住地来城里猎艳呢。
看到赵璴那瞬间,谭暨眼睛都亮。
他在兖州城这多年,自认阅美无数,玩弄过女人过江之鲫般,便是异族女子也见过不少。
却从没碰见这样,单遮住半边面庞,就将他魂魄都勾得失半边。
美艳、妩媚,却偏偏冷到骨子里。
谭暨费力地吞咽口唾沫,直勾勾地看向他。
“方将军说笑。”他说。“只是没想到恰好撞见将军夜会佳人,
像是毒蛇尖牙刺入那里,刹那间,他半边身子都酥麻。
他不敢在那儿停留,只得步上前,稍稍将二人错开些。
可这样距离,再错开又能错多远!
半步距离,非但没能离开赵璴与他相贴身躯,反倒令赵璴气息转移在他后颈上。
他皮肤都要没有知觉。
思及此,谭暨更觉得方临渊不值得忌惮。
他腰背挺,原本佯作恭敬姿态也褪去几分,面上得意又戏谑,不怀好意地看向方临渊。
“不过恰好入城罢。”他说。
“倒是方将军,艳福不浅呐。这是哪里来美人,将军怎还要藏?您放心,末将口风很紧,不会被公主殿下知道。”
——
但美人似乎嫌他失礼,只眼,未等他仔细赏玩,便扭脸儿藏在方临渊身后。
可这美人个头生得高,哪里能全然藏得住呢?半遮半掩,张侧颜在飞舞轻纱遮掩之下愈发显得娇艳白嫩,鸟羽似睫毛垂,更显出番惹人践踏羞赧。
轻纱在夜风下飞舞,谭暨副脑满肠肥脑袋,已经飘飘然得不分东西。
但下刻,道朗润而冷漠声音将他唤回现实。
“谭将军?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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