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鸿佑帝
神色里产生
种癫狂得意。
“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夺皇城又如何，也不过是伙乌合之众，叛党而已！”
那
鸿佑帝瞳孔骤缩。
“你敢杀朕？”他嗓音战栗，甚至支撑不住那番外强中干怒容。
“是方临渊让你这
干？”
那人眼中笑容登时消失。
他垂眼盯着他，居高临下，仿若在看样死物。
鸿佑帝剧烈咳嗽起来。
“你这把椅子坐起来，是很舒服。”
那人声音从头顶传来。
“难怪你如此不舍得。”
鸿佑帝抬头，便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条腿，姿态优雅地踩在龙椅上。
鸿佑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方才便见此人与方临渊形容亲密，如今看来，他们二人当真是同党！
可自从方临渊回京，便直在他严密监视之下。
谋逆弑君阴谋，肯定不是日两日之功。他严防死守……竟还是没觉察到分毫！
那边，面具下那人嗯声，再开口，嗓音已然柔和几分。
扮作神鬼上千逆贼，手握兵器把守各处，偌大座皇宫，竟被控制得严严实实。
宫门早在申时就已经关闭。隔着高耸红墙与厚重宫门，喊杀刀兵声与傩仪歌声听不出区别，没人知道偌大皇城里已经变天。
殿内烛火安静地跳跃着，“钟馗”坐在那儿，随意姿态中带着种难掩矜贵。
他俯着身，只手肘撑在膝头，另只手垂下去，在散落地奏折中翻捡着。
鸿佑帝挣扎着，可嘴巴早被堵得严严实实，呜咽片刻，也不过无功徒劳而已。
“你还在怀疑他。”
虽是问句，出口却是平铺直叙语气。
怀疑他？怎，他身为九五之尊，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鸿佑帝盯着他，没答他话，却是声色俱厉地威胁道。
“你为他做事，难道以为就能跟着他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吗！便是杀朕又如何？上京城外就有十数万守军，你们现在便是想逃，都不可能逃得出去！”
他搭在膝头那只手只简单朝上抬抬，停在旁侧几个叛军便退出去，殿门掩上，里头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究竟是什人！”鸿佑帝咳嗽未停，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怒叱道。
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在笑。
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可被面具挡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双满含戏谑瞳孔，冷得让人遍体生寒。
“重要吗？”那人问他。“先关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过除夕吧。”
“让他先吃。”他说着，将手里奏折递给叛军，道。“把这个给他。”
“是。”叛军双手接过，利落地行过礼便要转身离开。
便见那人懒洋洋地直起身，边慢悠悠地朝着龙椅上靠，边抬手指指座下鸿佑帝，说道。
“
问他两句话。”
叛军当即意会，俯身把抽去堵在鸿佑帝嘴上布。
他眼看着那人从满地奏折里拾起封，单手抖开。
正是今日传来那封陇西捷报。
就在这时，有个面涂判官彩绘叛党走进来，径直越过鸿佑帝，停在那人面前。
“主子，侯爷安顿好，已经为他备下晚膳。”叛军说道。“侯爷问您是否用过，他等您起。”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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