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真打起来呢?”
呀,这是又怕他走。
方临渊难得看出赵璴小心思,实在新奇,忍不住边凑近去看,边卖关子:“那就……”
他拖半天也没下文,直到赵璴实在忍不住,抬起眼看向他。
方临渊笑得眉眼都扬起来。
但他沉默会儿,还是说道:“到时候,让先见见他吧。”
赵璴点头。
“跟时慎说声。”他说。“正好,玉门关还派人回京送捷报,应该也是你旧部。你若想见他,就让吴兴海替你通知他。”
听见这个,方临渊高兴得直点头。
见他眼睛都亮,赵璴不由得笑出声。
赵璴应声,想想,又说:“卫戍司里不过是些巡城杂事,如今风波平定,你有没有其他想做事?”
他语气平淡,出口话却是将满朝上下官职在方临渊面前铺开,挑白菜似给他选。
方临渊笑出声:“还没想好呢。眼下四境太平,似乎也没什用武之地。”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另件事来。
“昨天听说,林子濯就要被押送回京。”他道。
自除夕这日开始,朝臣共休沐三日,到初三这天,便要照常入宫参加朝会。
这是赵璴自入主皇城以来,朝臣们第次正式参见他。
方临渊也要去十六卫戍司当值。
大宣女子没有上朝穿衣饰,赵璴便换上祭祖拜神时穿戴翟衣。沉重凤冠戴上发间时,方临渊恰束好革带,手提着佩刀刀鞘从卧房里走出来。
“看着就重。”眼看着赵璴满头金玉摇摇晃晃,方临渊不由得感慨。
“那三天就能赶到,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之后,再三天赶回来。”他笑道。
“既为大将,自是要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让他们即便知道不在边疆,也不敢轻易进犯。”
他说得下巴微微扬,派风发意气。
却没注意到,面前赵璴在听到他这话时,不露痕迹地轻轻呼出口气来,是紧张屏息之后才会有。
他只道是个小
他边伸手替他整理好革带上丝绦,边状似不经意地轻声说道:“只怕把你束缚在京中,又成。”
方临渊微微愣,片刻才明白赵璴是在说什。
“这不是边境尚无战事嘛。突厥人好不容易骗开玉门关城门,结果还不能京城援军抵达陇西,就将他们击退。”他轻松地说道。
他明显看见对面赵璴神色微微顿。
只见他沉默片刻,继而捋好他束绦,平淡地又问道。
赵璴并没避讳,点头应道:“这两天就能到,到时候会直接送到东厂。”
“你打算怎处置他?”方临渊问。
赵璴看着他,沉吟片刻,抬手在他脸颊上抚抚。
“你要是不想杀,也可以留着。”赵璴轻声说。“可他背叛过你。”
这个方临渊自然知道。
便见赵璴回过头来看向他。
他生得是艳,否则,也不会这样多金玉锦绣都无法喧宾夺主,眼望去,仍是会被他双艳丽眼睛攫住视线。
赵璴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接过他刀,低头替他悬上腰侧。
“总戴它,也就习惯。”赵璴说。“你这会儿出宫?”
方临渊点头,舒展胳臂伸个懒腰:“宫里离卫戍司远些,早点,免得耽误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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