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封如故又转向
那两股战战
人。
“亏你瞧得出，落久是最服帖，知道仿着落久声音和样貌接近
。”封如故拿被劈砍得折
半、还沾着冷泉露水松枝拍拍那人脸，“快着点儿啊，自己解面上‘易容咒’。徒儿落久好端端副白玉相貌，被你用得这般猥琐，真是糟蹋。”
来人不敢再逃，颤抖着解身上咒术，竟是个至多十二岁小孩儿，身着文始山弟子服饰，平平淡淡张脸，看起来没什
特别。
封如故对这孩子相貌露出丝奇色，看向如，开口却还是混账话。
“你直没走啊。”封如故慨叹，“果真是想偷看本
那人不愿就这样踏上绝路，假意举手认输，趁手抬起时扬起道怪风，打中剑身，拨身欲逃。
孰料，刚转过身去，便有道蘸水松枝劈头盖脸地打在他脸上。
这记多刺大耳刮子，扇得来人眼睛剧痛，惨叫声，脑袋撞在石屏风上。
他捂着半边火辣辣脸，自知自己求生无门，仓皇回过头去，又吃结结实实吓——
那丛松枝，横在他眼前，已被“众生相”剑势削断半，竟是救他命。
“师父。”是桑落久声音，“温泉莫要泡久。容易头晕。”
封如故唔声，舒展开手臂：“扶起来吧。”
来人去摸封如故手臂，却不防被把扯前襟，头栽入散着硫磺味池子里。
说是“头”，其实并不准确。
因为来“人”无头。
“看都给你看。”封如故大叹，“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共浴。”
如扭头便走。
把所有人都赶走，封如故捡小截松枝，重新坐回白雾缭绕汤池中，敞怀而卧，长腿在及膝深泉水中随意叠，仰头观月。
过小半晌，戌时到。
热泉从整点自行开启池底闸口泄出，东侧注入腾腾热泉金蟾口闭合，西侧银蟾口微微启张，开始注入冷泉。
……若无松枝阻拦，他脑袋会被木剑当场削断。
其实，丛松枝如何能拦得住如。
但他至少知道，封如故有意留他条性命。
因此，他及时收剑势，背剑于身后，无声诵声佛号：“贫僧不知，云中君竟会有如此菩萨心肠。”
“他又不是真要杀。若真想杀，他不会叫具无头尸首来扑，自己却只知道撒腿跑路。”
具无头女尸面朝下泡在水中，皮肤却如死时般，饱满如新。
条人影急向屏风后掠去，然而逃两步，就不得不刹住脚步。
“众生相”悄无声息地横指在他颈间。
这木剑看似无锋，但稍有点见识人都听说过，此物大巧不工，乃是棵百年乌木所出，该乌木生在佛骨舍利塔前，有佛力相赞，可斩世间切鬼邪。
如手握剑柄，目光冷淡，也不知在屏风后等多久。
封如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切。
纵观文始山上下，大小十来个泉眼，数别馆这里设计得最为精巧舒适，个时辰注热泉，个时辰注冷泉，交替轮换，且松荫浓郁，夏季时分，恰是纳凉好去处。
封如故用松枝在岸边白石上来回打着拍子，似乎是在与谁合歌。
不多时，他眼睛又闭起来，露出渴睡之状。
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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