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赞许地拍拍他肩膀,竟当真放开他:“去吧。”
来人不敢耽搁,生怕封如故改心思,瘸拐地往前奔两步。
接着,他身躯顿住。
他口鼻眼齐漾出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被穿出枚血洞胸口。
他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毫无仁义、任性妄为邪人!
然而,不等来人感到惶恐,封如故便亲热地在他耳边问他:“知道为什直接杀他,却偏偏留下你性命?”
来人做好几个连续吞咽动作。
冰冷剑鞘直戳进他喉咙里去,惹得他想呕。
封如故很快把剑鞘从他口中收回来。
师父当年救自己命,自己理当报恩,不应为着条命,出卖师门。
此外,他还发现点怪异,只在心底记下,不敢多言,只敢在心底狂喜。
封如故干脆利落地杀他同伴,若想得知更多消息,就只能留着自己性命。
若是他有机会活着逃出此地,或是师父派人来杀自己,那他便能将封如故身有魔气事情说出去,师父心心念念大业,就有成真机会!
封如故在后注视着他后脑勺,感兴趣地夹起眉毛,似乎是在思索这颗脑袋里转着什样思想。
心过去似。
封如故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
“知道为什知道你们会跟过来吗?”
“得谢谢落久。落久知道,你们在他回家必经之路上等待他,既要劫财,还要害命。如今财没劫成,必然要亲眼确定他死,才肯安心。”
“他若是选择返回风陵,你们顾忌风陵守戍森严,自是不会跟过去。”
——封如故甚至不曾拔剑。
他只用剑鞘,便自后洞穿那人心脏。
封如故刀鞘缓缓从创口处拔出时,血也跟着滔滔地涌出来。
封如故看着眼前缓缓倒下人,说:“……说,留个人传话,又不是说留个活口。”
“记住要你转达话啊。”封如故蹲下身,拄剑望着他逐渐失去生机眼睛,“
他边在来人肩上蹭着沾口水鞘端,边给来人理由:“……因为要留个人,去跟派你来人传句话。”
来人怔,心中乍然狂喜,脱口问道:“……什话?”
封如故说:“你要记好,要字不差地复述给他:他伤徒儿,今日之帐,总有结清日。请他安坐高堂,待封二前去讨债。”
封如故说:“来,重复遍。”
事关性命,来人自是没有任何异议,点头不迭,并乖乖复述遍。
但不过几瞬,他便失去兴趣,指尖对准那人膝盖,向上挑。
他膝骨,刹那寸碎!
来人惨叫声被封如故及时用剑鞘堵回嘴里。
封如故反手扶住捣进他口中剑鞘,随来人起慢慢蹲下,用种很是体谅他语气说:“打断你条腿,是因为很欣赏你,欣赏你骨气。”
来人咬住剑鞘,牙根发软,瑟然不已,总算想起封如故那“道邪”称号。
“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镇,你们就有胆子跟过来。”
“果不其然……”
封如故说话很慢,句递句,剑鞘则随意在他背后游移。
来人发着抖,胸膛剧烈起伏,却仍是不发语。
他知道,自己此行目乃是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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