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盯着画中两个人,乖乖靠进义父怀里:“嗯。”
只要那两个人还在,他们所在地方就是家。
……如今看来,义父就算不再与自己亲厚,至少还是记得这些装饰。
封如故将下巴枕在如肩上,
西侧则是卧房,墙角里摆张看便出自名家之手、价抵千金凤首箜篌,各样保养用具俱全,还有几张古乐谱散落在临近桌上。
床则是最精巧金丝楠木床,楠木丝根根皆是上好材质,睡于其上,冬暖夏凉,很是惬意。
待常伯宁看清屋内种种陈设,不由噎下。
……此处,如何和“静水流深”这般相像?
看到他这等反应,如心尖暖。
昨日寒山寺刚下过雨,叶片刚被洗过,统泛着健康淡光。
院中养几只颜色不兔子,不受任何约束,在院角咀嚼青草,还有只灰猫,盘成巨大坨,歪在窗下晒太阳,肚皮上还枕着只舔着爪子、灰白相间小猫。
封如故正看那猫眼熟,便见只小灰猫箭似跃上篱笆墙,趾高气昂地摆出主人翁架势,喵声。
……正是刚才那只跳在寺墙上、向外眺望猫。
它并不怕如,吸引到如视线后,它又放柔嗓子,细声细气地唤声,三步两步窜到如身前,在路中央倒下,对如露出肚皮。
”如将他抱得紧紧,同时抱怨道,“懒病,真真是无药可医。”
封如故反复告诫自己要控制住感情,不可妄为,可贴着他背,还是没忍住逗他道:“你不治治怎知道?”
如:“那是天长日久事情,时是改不得……”
两个都意识到自己出格人同时沉默。
好在如僧房已在眼前。
幼时,他还是义父小红尘时候,曾端坐在桌前,笔画勾勒出他梦想中家园。
间瓦舍,张床铺,方小桌,还有两个人。
义父发现后,笑着问他:“这是什?”
他认真道:“与义父家。”
义父拿过笔来,顺手将他抱坐在自己膝上,自作主张地将间朴素小屋里添许多奢华之物,几乎把他画篡改成另张:“这样就顺眼多。”
如俯身熟练地将它抱起,手猫、手封如故地进屋,眼角余光却始终停在身侧常伯宁脸上。
……他很期待常伯宁看到屋中装饰表情。
这间朴素佛舍之中别有洞天,简直可以用“辉煌”二字形容。
入门是座屏风,屏风上绣着佛偈,转过屏风,便是间用来待客宽敞厅堂,明亮洁净,纳光迎风。
东侧通向间书房,排排书架直接做进墙中,占整整三面墙壁,其上多为佛家典籍,也有些道门术法、丹药秘论,琴谱乐章,书桌上应文房四宝都选用最好,铺张得毫无佛门之风。
如在松籁清风之中站住脚:“……到。”
就连常伯宁也觉出这地方太偏远。
如几乎住在寒山寺边缘,只得座孤零零、灰砖青瓦僧房,没有同住之人,与他们方才路过、众多连绵僧房对比鲜明。
但如对此安之若素,推开道小小篱笆门,道:“义父请进。”
院中种着易养活常春藤和爬山虎,任其自然生长,也长出整整院子恢弘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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