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福经事,永远轮不到他这种手上沾染杀孽之人,因此他不必操心福经是为谁而诵。
但他忽然想到,自己此番若是回去,那个多事云中君旦好奇,问起寺中在办什法事,自己总该有个确凿答案才是。
于是他为满足那人八卦之心,继续询问:“这七日福经,是为谁?”
如微没想到如今日话如此多,因为实在不擅长应付他,光脑门上都蒙上层薄汗:“……这……就是长右门玄极君,为他亡故长子祈福啊。”
如
如去寻方丈,却被人告知,方丈还在讲经。
好在讲经已近尾声,如便立在道场之外等候。
在外围守着道场青年和尚也是如字辈,乃戒律院副座门下弟子,名唤如微,论辈分还是如师兄,但他颇有自知之明,并不敢与如称兄道弟。
气氛时冷寂。
如微见如离寺几月,竟无端生出头长发,只用条发带绑作高马尾模样,心中有万般好奇,也不敢问,只佯作自己瞎,什都看不见。
“偶尔。多数时间在戒律堂修行。”如掸去床上灰尘,怀着点期待,希望它真正主人来坐上它,“义父,请坐。”
常伯宁碍于自己虚假身份,不好意思去坐床,只选凳子落座。
如别开眼,压下心底那点物是人非酸楚,恭敬地点头:“义父,你在这里稍坐。去请趟方丈。”
常伯宁应声是,如才踏出门去。
路乖乖尾随海净回熟悉寺中,也难免雀跃,向两位道君告假,打算去找自己在寺中同乡,好好聊聊这些日子在外见闻。
环顾房间圈,拖长声音“哦”声:“还是挺宽敞嘛。”
如觉得他有些煞风景,并不应他话。
封如故也不介意,从如背上爬上来,并顺走他猫。
这猫黏人,却并不在意具体黏着是谁,因此摆出副既来之则安之态度,窝在封如故臂弯里,留条细长尾巴在外晃来晃去,只顾着将耳朵在封如故手指上蹭又蹭。
封如故问如道:“他们叫你个人住在这里?”
倒是如先开口:“今日讲经,是为着什?”
如微马上回答:“是为祈福。”
在这明确提示之下,如很快想起来。
他许是离开寺中太久,竟淡忘,自从他入寺开始,每至八月底时,寺中总要诵上七日福经。
若在以往,如是根本不关心这些事。
封如故也在凳子上坐下,手逗弄着小猫,另手抚弄着小猫细密厚实颈毛。
小猫也用双爪合住他指尖。
常伯宁叹声:“如故,你还要瞒多久呢?他实在是……”片丹心。
封如故没心没肺地玩着小猫胡子,又把它抱起来跟自己对视,笑说:“快。”
……
如很是公正,并不在背后言人是非:“是选。这里安静远人,适宜做许多事情。”
……譬如个人坐在这里,静静怀念着两个人日子。
金丝楠木床上没有被褥,也没有丝毫人气,但上面只落些许灰尘,想必是平日里勤于擦拭结果。
附近横摆着僧榻上有个蒲团,那是如平时修炼、打坐与休息之处。
封如故摸摸僧榻,硬得惊人:“你就睡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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