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在狱中因伤重而死。
眼前少年,那时不过十四岁上下,被丁酉抓回狱中时,和三钗样,身负重伤,行动不得。
然而在重伤之中短暂清醒间,他始终不忘怨毒地盯着封如故。
……因为封如故见死不救,害死他亲生大哥。
封如故还记得,他姓柳,他慷他人之慨哥哥叫柳元昊,他叫柳元穹。
在清净佛门圣地,常伯宁并不太担心封如故会出事。
封如故跑得气喘不已,追出百米开外,总算在间小香堂前捉住猫。
待他重新把猫搂入怀里,才意识到香堂前站个人。
名青年腰杆笔直,在佛门之地仍腰挂锐器,他丝毫不以为忤,意气风发样子,像极只孔雀,也像极十年前封如故。
二人打个照面后,俱是怔。
凝眉:“道门找佛门祈福?”
如微说:“是。玄极君很疼他长子,本是寄予厚望,盼他接下玄极门,无奈天不悯之,遭‘遗世’之祸,英年早逝,他也不知他长子亡于哪日,就以他出生八月十七为期,自家祈福,也请佛门祈福,好多积分福报,多修分来世……”
话说至此,如微才意识到自己议论太多,急忙收声。
如没有说话。
……“遗世”之祸,于他而言,也是场隐痛,将他与他义父分隔整整十年光景。
柳元穹看着气喘微微封如故,皮笑肉不笑道:“……云中君,别来无恙啊。”
封如故认出他。
在“遗世”中时,封如故饱受凌迟之刑,他满心绝望,曾度想要寻死。
那时,有十七八双手将他齐按住。
有名少年在旁说风凉话,道,他们不让封如故死,是为封如故好,将来,封如故还会感激他们。
第二日,在那名少年被丁酉点中后,封如故没有救他,而是让他自己去体会遍丁酉刑罚。
……
如佛舍中有花有草,因为少人打理,难免有些势盛,常伯宁闲不住,挽起袖子,动手在院中修修剪剪起来。
封如故和猫玩耍中,不慎把猫招恼,小猫弃他而去,跑出小院。
封如故尽管知道这猫比自己要更认路,却还是抱着点怕它丢担忧,路追着它出院落。
常伯宁看他大呼小叫地追猫,举着小花剪笑叹声: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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