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笑嘻嘻:“口气真像爹。”
温雪尘不接他话茬,只微微露出笑容来,望着那比自己还小两岁人,意气昂扬,煊赫如火,多年过去仍是副洒脱少年气度,着实令人歆羡。
典礼进行得十分顺遂,徐行之执笏持扇,步步登上青竹殿前高台,受玉冠,着玉带。清静君将玉带披覆在他颈间,温和地执住他手腕,将绑缚于他腕上银铃也并捉入手中,将他从地上牵起。
徐行之略有诧异:“……师父?”
本来安坐于座位上广府君本来便觉得此等典礼略有逾制,甚是不解,但见清静君如此庄重动作,他心中登时清明六分。
本来还算和平次对话被他搞砸,早知道不提如昼,倒能皆大欢喜,说不定还能拉着兄长起坐坐,聊聊天。
好在他足够心大,万事烦扰他都不会超出刻钟工夫。
徐行之莽撞中修得元婴之体,此乃风陵山之盛事,理当庆贺番。
离徐行之熬夜抄经仅隔两日,清静君便单为徐行之召开场庆贺大典,丹阳峰和应天川均送贺礼来,而清凉谷贺礼则是由温雪尘亲自送来。
前几日徐行之遭雷厄,他未能寻得徐行之,心疾发作,被清凉谷弟子护送回赏风观后又紧急返回谷中治疗,过这两日,身体好些,便趁盛会之机,前来风陵山登门拜访。
也只能听从。
徐平生将“闲笔”交还到他手中:“师叔从那九尾蛇颅顶之上取下,托还给你。”末,他没忍住补充句,“……丢三落四,莽撞行事,怎成大器。”
徐行之还挺开心:“兄长训斥得对。”
徐平生啧声,徐行之立即回过味来,但也不道歉,只盯着徐平生浅笑:“平生,谢谢你关心。”
徐平生被他瞧得发毛:“……走。”
……师兄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将未来继承风陵山主位之人定下?
徐行之?怎可以是徐行之?
坐于客位之上温雪尘倒是神色安然。
清静君向
按温雪尘说法是:“看看你死没有。”
徐行之换上唯有在风陵山盛典时才会上身严衣锦袍,贴身吉服勾勒出极平滑细瘦腰线,腰间环珮,腕上覆铃,衣衫清白之色也无法将他浓秀飞扬俊逸神采压下三分。
只要不开口,他便是世上无双白玉公子。
看见温雪尘到来,他浅笑着摇扇而至:“温白毛,送什呀。”
“双珊瑚玉树,十数种丹药,还有对青蝉炉鼎。”温雪尘仰头望他,微微蹙眉,“低下来。领子都未整好,不像样子。”
“平生。”徐行之记起自己在与师父离去前徐平生看向自己眼神,心念动,伸手挽住徐平生胳膊,“与元师妹……”
“你不必解释什。”听到此名,徐平生似是想起什并不愉快事情,刚才稍有松动神情又绷紧起来。他打断徐行之话,口吻微讽,“……这多年,倒是辛苦你为直对元师妹避而远之。”
徐行之不想徐平生竟会说出这番话,愕然道:“对元师妹从无……”
徐平生别开脸,振袖拂开他手:“说,不需你多作解释,同样,也没有沦落到处处要你相让地步。请你以后少在外人面前谈及,多谢。”
徐行之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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