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温雪尘却难得变颜色:“九枝灯,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
九枝灯漠然道:“这世上还有你听不懂话吗。”
温雪尘试图从地上挣扎起来,然而双腿软弱,气力难支,他只好以双手撑于地面,厉声道:“你进蛮荒?你知不知道,道门中有多少
孟重光把烧焦脸伏在他肩膀上,竟是感觉到久违安宁之意。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
这回,师兄也不知道能留在他身旁多久,因此与他在起每分,每秒,孟重光都不敢轻易浪费。
与此同时,现世之中青竹殿中已是狼藉片。
温雪尘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侧翻轮椅空转不休,发出吱吱嘎嘎响声,磨得人牙酸。
徐行之不带丝毫犹豫地与他擦肩而过,将匕首反手藏在背后,径直向怪物冲去!
孟重光错愕不已,脱口唤道:“……师兄?!”
徐行之已经跑起来,风声呼呼灌入耳朵中,把来自身后呼唤声淹没殆尽。
紧接着,孟重光眼睁睁看着徐行之以只木手为代价,将旋闪着灵光匕首送入剃刀怪物胸腔之中!
待怪物喷溅着污血倒下后,徐行之确定它已无反抗之力后,又上去补刀。
兄在哪个长梦间溘然长逝,他便又要重来,把那些惊心动魄、肝肠寸断,再事无巨细地走过遍。
不知道第多少回,他再次回到中天光轮微光普照之下,独自人倒在旷野中。
瀼瀼夜露沁染到他破损伤口之中,巨人咆哮和弟子们惨啸声犹在耳侧,然而他知晓,他再次回到切起点。
这次也没有死在阵中,真好。
他只眼睛已经被烧得看不见,但那条已跑过多次路,他绝不会认错。
九枝灯双眼睛被熊熊魔焰吞噬,声调却冷若寒冰:“温雪尘,你真当不敢杀你?!”
“你为何要杀?”温雪尘用拇指抹去唇角血,从怀中掏出条边缘已泛黄手帕,待看清那边角上绣着“弦”字后,眸光动,又探手入怀,取另条手帕,仔细地将手指上血污抹去,“是让他去杀孟重光。”
九枝灯眼中火意更盛:“是吗?那你把他丢到岳溪云身边,是何意图?”
“不管是何意图,他都被孟重光带走。”温雪尘泰然自若。
眼见此人满不在乎,九枝灯只觉额心突突跳着,胀痛不觉:“……等进蛮荒把师兄带出来,再与你算账。”
孟重光愣愣地望着徐行之动作。
这和以往情景都有所不同,以前每次,剃刀怪物都是葬身于自己手中。
……这次,似乎有个不样开端?
这般想着,孟重光浑身气力皆失,软软倒在地上。
少顷,长沟流月之间,个青年背负着个黑漆漆焦影,哼着古调小曲儿,吟啸徐行。
孟重光周身血液已被蒸干,这倒是省下他不少呕血时间,于是他抓紧时间,带着焚毁焦躯,再次朝着藏尸地充满希望地奔跑而去。
远远地,他又看见被剃刀怪物追赶徐行之。
像以前数次经历过样,他朝徐行之呼喊,叫他快跑,同时再次阻拦在剃刀怪物与徐行之之间。
他刚对这已杀过数遍怪物露出线狞笑,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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