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什吗?”谢问说。
闻时没出声。
风越来越肆虐,紧闭门窗咯咯作响,房里东西倒地,四处都是狼藉,但那个谢问却并没有被风撕裂打散,也没有显出什原型。
好像闻时所有外放锋芒都对他不起作用。
他只是在风涡里站着,隔着极近距离看着闻时。
闻时心头跳,有那瞬间几乎要被这个场景迷惑,但他只是闭下眼睛,再睁开时手指间已经缠上傀线。
假。他在心里说。
接着便翻身而起,与谢问相对而立。
这块地方空间不大,他们几乎近在咫尺。
闻时十指间绷着细长线,抿着唇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随时要出手,但又迟迟没动。
夏樵句。
也许是月色太灰,照得他本就很白脸毫无血色,甚至也毫无生气,看得夏樵莫名有点害怕。
“什、什东西?”夏樵哆哆嗦嗦地问。
闻时漆黑漂亮眼珠眨不眨地看着他,说:“头啊……”
说完,他歪下脑袋,脖子和身体直接分离开来,咕噜噜掉下来。
良久之后,他伸出手指,拨过闻时傀线。每拨下,闻时肩颈那条线便绷得更紧些。
然后他握住闻时手腕,抬高几分。而他微微低着头,傀线几乎擦着他唇边过去。
闻时眸光颤下,捏紧手指,听到他说:觉得你知道。”
“为什对放傀线?”谢问说。
对着虚幻存在,闻时没必要应答什。但他抿唇沉默会儿,还是回句:“对着不知道是什东西,不放傀线放什。”
他嗓音很冷,绷得很紧,满身都是防御姿态。
谢问笑下。
闻时紧紧皱起眉,傀线在他手指间无形地往外释放压力,几乎平地就缴起狂风。
夏樵第反应是伸手去接,接完便是声尖叫。
闻时就是在鬼哭狼嚎叫声中睁开眼,但他睁眼之后,那个声音便消失不见,仿佛切都是梦里错觉。
他这里床底倒是没有什声音,但床边却多个人……
野村很静,月色朦胧,偶尔有鸟在深夜乍然惊起,扑扇两下翅膀又落回树荫里。
谢问就在浓重夜色下垂手站在床边,看着他,眼里东西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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