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颇为厚重宅门早已残缺不全,铜质门箍甚至有些变形。两门相抵时,怎也合不严实,留条偌大缝隙。和尚在门前停步
被折叠两道薛闲愤然地躺片刻,终于克服身体懒意,偷偷摸起和尚暗袋里东西。
对于这个年轻和尚,薛闲依旧不知其深浅。
若说是真有本事吧……撕块白麻布、铲块青苔地皮算什本事?撒尿和泥光屁股娃娃都会!况且真有本事人掀块地皮简直就是动动手指头事,别说小块,整个院子都能掀,何苦还要拎块破铜皮亲自来铲?
可若说他没有本事……那他是怎眼看破这层层叠叠障眼法?
薛闲最初还顾忌着点动静,摸索时候动作又小又轻,借着纸皮透薄方便,还真不容易察觉。
自认前半生“上能捅天,下能震地”薛闲,就这被个空有皮相和尚抄,仅仅费块破铜皮……
两块青苔被和尚铲起来后,没消片刻便现原型,变成两张不大人形纸皮。和尚神色漠然地扫眼纸皮脸,便将纸皮叠起来,放进腰间暗袋里。
薛闲口山呼海啸心头血还没来得及喷秃驴脸,就被迫贴上秃驴腰,严丝合缝,没有点儿间隙。
倘若憋屈能生生憋死人话,薛闲在这“抄家进袋”工夫里能死去活来二百多回。他天生是个傲性子,只能他气别人,不能别人气他,是个不要面皮且蛮不讲理祖宗。偏生这次个大意撞见钉子,阴沟里头翻船。
不管最初缘由是什,他跟这秃驴梁子就算是结下。
然而没多会儿,他就渐渐没顾忌,也不知收敛。因为他发现那秃驴似乎顾不上这头,透过暗袋外头裹着两层白麻布,他隐约听见院子外头多些杂乱人声,似乎有拨人聚过来,也不知为何事。
“嘶……你打脸做什?!”江世宁压低声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听起来,他对薛闲忍耐已近极限。
薛闲摸索动作加快,不小心拍错地方。他没工夫也没闲情跟那书呆解释,便低低地“嘘”他声,示意那呆子老实待着别乱出声。
这半年来,他行动有碍,每回想要做什事,亦或去什地方,都得借点东风。或是人,或是物。这回难得碰上个秃驴,就算他半点儿本事都没有纯靠坑蒙拐骗,那也总得带着些能糊弄人玩意儿。薛闲想在他这暗袋里顺手捞点趁手东西,而后再趁乱离开。
薛闲正忙活时候,抄他年轻僧人已经走到江家医堂宅院门口。
薛闲是个不服管,吃软不吃硬。要是此时手上有刀,他二话不说就该照和尚腰眼里捅,可惜他没有随身带刀剑习惯。
这和尚看上去像个冰柱子,不搭理人也无甚表情,身体却还是暖。微热体温隔着并不厚实白麻布,点点渗进纸皮里。
没消片刻就被捂透薛纸皮:“……”
烦人!
确实烦人,对身体有恙人来说,寒冬天里点暖意最易瓦解斗志,尤其薛闲这种瘫半年。筋脉不通,气血不畅,现今这具身体根本就聚不起多少热气,整个冬月几乎都是冻着过来。冷不丁这捂,他身体便先于头脑犯懒,竟然有些不太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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