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杵在门外,僵着脖子愣好半天,才动动眼珠,朝里屋五斗柜方向瞄眼,看五斗柜已经挪地
直到玄悯看完那三张符咒内容,才淡淡答句:“风水局。”
薛闲:“……”简直废话。
屋里接二连三动静让等着刘师爷呆不住。他盯着门墙看两眼,终于按捺不住走到屋门口,冲里面道:“大师,方才是撞着什东西?可是那傻儿子在捣乱?”
他似乎格外不喜欢这屋子,副打死也不迈进来步模样,站在门口还格外嫌恶地瞥眼屋里元宝堆。
玄悯闻声站起来,抬脚迈过门槛走到外间,问刘师爷句:“西北边屋子是何人在住?”
最重要是它还钉着张看不原样纸。
玄悯敛眉垂目,用白麻布将那张纸上厚厚层灰扫开——
果不其然,是张黄纸,纸面上用朱砂勾繁复图。
即便不懂内容,也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东西。江世宁先是愣,而后干脆又将五斗柜将旁边推推,露出更多地面。
被五斗柜挡着地上,拢共有三枚钉着黄符铜钉,分别指对着西南、东北、西北三个方位。
脸郁卒地抱怨句,顺又转头冲薛闲方向小声嘀咕:“下回……若是还有下回话,可否不用纸皮,改用牛皮?”
薛闲:“干脆扯个人皮吧。”
江世宁:“……”
玄悯面上依旧无波无澜,手指却动动,准确地按住姓薛嘴,免得这糟心孽障开口就不说人话。
薛闲:“……”
刘师爷头雾水地朝东北角望眼:“那是住屋子。”
玄悯扫他眼,又道:“东北。”
刘师爷:“啊?东北?东北屋是儿刘进住着,就是今早不小心栽进井里那个小儿子。大师你问这作甚?难道这两间屋子出问题?”
玄悯没有立刻答话,而是顿会儿才道:“你可曾听过抽河入海局?”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依旧是副冷冰冰无甚表情模样,似乎只是在问“吃饭饮水”样寻常事情,然而刘师爷脸已经刷地白。
“这……是什符?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江世宁在这几张纸符旁愣会儿,莫名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这就稀奇,毕竟自从他活成只孤魂野鬼,他就再也没感受过“热”,他终年都披挂着身霜天雪地寒气,早就冷惯。突然这热下,还有些不大自在。
于是他心有怯怯地朝旁边挪两步。
向来喜欢呛他两句薛闲被人按住嘴,想开口也开不。
于是他这话问出来,半天都没人应答,怪尴尬。
“诶?奇——这钉子上还串着张纸。”江世宁爬起来时,余光瞥眼钉破他手地面,登时便发现点稀奇东西。
玄悯闻言,眉头皱,撩僧衣蹲下身。
就见五斗柜被撞开后露出那小块地面上,竖着个尖角。玄悯顺手撕僧袍下摆个边角,手指隔着撕下白麻布在那尖角上摩挲两下。表层泥被清掉后,那尖角便有模样——
从油黄皮色来看,那是枚铜质钉子,侧面有三道竖棱。
既然裹那层老泥,这铜钉钉在这处少说也有两三年,却点儿锈都没长,依旧油亮,可见不是个普通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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