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守卫见此情况,瞪眼睛纷纷上前步,眼见着便要围过来。抱着薛闲玄悯微阖双目,嘴唇轻动两下,右脚轻轻踏下地面。
那些守卫只觉得脚下地面莫名抖,他们随之被颠下,眨眼间便又被颠回原地。
守卫们大惊失色:“地动?!”
看来安庆府先前地动给他们留下些阴影,以至于被这颠下后,那几个守卫便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时间连动都没敢动,似乎在屏息等着被颠第二回。
“你放手!”被薛闲钳着方脸守卫也有些忐忑,他矮身,再度抽抽自己手腕,冲薛闲道,“不是们不想说,诸位也看到,清平近日地动频发,屋舍不稳,疫病不断。让你们回去是为你们着想,又不是害你
只是他说着这话时,眼睛忍不住直朝玄悯瞄。他身边另个方脸守卫长刀挑,指着玄悯打横抱着人,皱着眉道:“你抱着死人来做什?寻晦气?”
他说着,便伸手要来推玄悯,想让他们这帮人离城门远些,别杵在这里碍事。
“啪——”
那方脸守卫眼看着快要推到玄悯时,薛闲将罩在脸上黑布掀,苍白手把钳住他手腕,扭头幽幽道:“好好说话,动什手脚?”
“呵——”守卫惊得缩下手,居然没能抽回去。
“咳咳——”石头张被冷风呛,连咳几声。他皱着眉手掩着鼻口,手在面前扇扇,嘀咕道:“这是什味道?好像是药味,还混着些别味道……就跟什东西长霉似。”
“新鲜药汁再混杂些霉药渣,就是这种味道。”江世宁解释句,他倒是没有掩住鼻子,毕竟这种味道于他而言稀松平常——
江家医堂后屋有好几只小火炉,每天从早到晚几乎都汩汩煎着药,新鲜药汤味常年不散。而年年四月梅雨天里,药渣早上倒在后门口,晚上去清理时便会闷出股淡淡腐朽味。所以这二者混合,对江世宁来说,并不难认。
可江家医堂才多大点儿地方,这清平县又有多大地方?想要开城门便散出这种味道,这附近少说也得有个十来户人家同时在煎药、倒药渣。
这多人同时生病?
他约莫是没想到个用黑衣裳从头蒙到脚脖子人居然是活,顿时毫无防备地被薛闲吓跳,脸红脖子粗地喝道:“大胆!装神弄鬼是何企图?”
他低头看眼薛闲瘦白手指,不像是孔武有力模样,便又用力挣脱两下,谁知那手指却仿佛铁钳似,半点儿松动迹象都没有。
“你放手!”方脸守卫瞪着薛闲。
“行啊——”薛闲懒懒道,“你先说说,这好端端,城门为何就不让人进,还有没有通融余地?”
这祖宗嘴里说得客气,可配合着手上力道,怎看怎像威胁。
众人陡然有些不大妙预感……
江世宁脸色变,抬脚便要往城里去。谁知众人刚走两步,守城几名士兵“刷”地上前,手里握着长刀刀头架,便将去路死死拦住。
“近日本县城门不予通行,诸位请回。”守卫硬邦邦地说道。
“敢问几位官爷,为何不予通行?”江世宁闻言便有些急,忍不住开口问句。
守卫依然公事公办地冷声道:“无可奉告,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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