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脑门问号:“不啊,怎?”
江添:“眼熟。”
“为什?”大少爷认真地问。
结果江博士不咸不淡地说:“你以前上课闷头发微信就这姿势。”
盛望:“……”
听到那话时候盛望觉得,人与人之间交情羁绊往往比看上去深切长久。
哑巴这几天很高兴,在他视角中,他熟悉邻居朋友都回家,批又批,热闹非凡,是过年该有样子。
他最近都窝在喜乐。赵老板弄来大批上好桂圆蜜枣,他在帮忙分装封袋。年三十这天抱两大包回来,包给老头,包给两个小。
盛望和江添其实都不爱吃太甜东西,但收得很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对哑巴这个年纪人而言,新年最好祝福就是未来每天都过得很甜。
两人不擅长给长辈准备过年礼物,本来规规矩矩买补品,毕竟他们最希望就是老头们长命百岁。但等饭时候又改主意,偷偷溜去最近商城,买两个适合老人用智能机。
除偶尔犯点糊涂、背有点佝偻,老头哪哪都好。嗓门依然很大,板着脸依然很凶,最大爱好依然是看电视,频道永远在军事、新闻、农业之间来回倒,碰到卡顿就撸起袖子上巴掌。如果再有个像高天扬样熊玩意儿来爬屋顶,他定还能抄起扫帚把人打下来。
原本盛望和江添打好商量来做饭,结果刚洗手就被老头赶鸭子样轰出厨房。他虎着脸说:“有你们俩什事,边呆着去。”
“其实还可以。”盛望挣扎下,“不信你让试试。”
“去!”老头点都不客气,“回头再给来锅破肚饺子谁吃?”
“放心,自产自销,吃。”盛望说完伸出根手指捅他哥下。
他默然两秒,叼刚剥完橘子肉,然后用橘子皮把他哥打出去。
这天晚饭订在家私房菜餐厅,老板是个老北京,
丁老头不用说,直都用着,只是给他更新换代下。至于哑巴……
他们就是见不得他孤零零模样,尤其是热闹散去时候,他站在那里咿咿呀呀边比划边挥手,看得人都不忍心走。虽然他拿着手机也不能打电话,但好歹可以写字。
盛望给他调好输入方式,步步教他怎用:“想聊什就聊什,可以给赵老板发,给老头发,给或者江添发。”
哑巴和老头得新玩意兴奋得不行,窝坐在小藤椅里面对面发下午信息,效率倒是比自创手语强。
江添指着老头背影说:“眼熟?”
江添:“……还有。”
老头翻个白眼:“除小添谁搭理你。”
盛望勾着江添肩,斜靠在厨房门边笑。老头拎着菜刀朝他们比划下,然后记大嗓门,把刚进门哑巴招来。
其实这几年盛望每次回老家都会路过下梧桐外,老头不在、喜乐赵老板也不在,他怕哑巴日子会变得无趣又难熬。只是偏偏不巧,他每次来,这间小院门都锁着,哑巴永远不知在哪处忙忙碌碌,捡拾废品,或是照料他小菜田。
后来盛望才听赵曦说,他爸妈在北京根本呆不住,身体稍微好点就往江苏跑,每年有好几个月时间在老家呆着,半是放不下喜乐,半是因为这个孤独哑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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