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在杂物间里变回人形,撅着屁股愤怒地捡起散落衣服,又把封窍符重新贴好。
“白老师,”郎靖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动静,不死心地对着门道,“喜欢你,你是兔子也喜欢你。”
白阮在门板上重重捶拳:“闭嘴!你这……胡闹!”
“不闭,”郎靖风来劲儿,“真喜欢你,没闹,你跟怎回事儿?怎阵阵呢?”
“谁跟你阵阵?说什乱七八糟?”白阮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用衬衫袖子狠狠抹把嘴,嘭地推开门。
郎靖风焦躁得牙痒痒,想想白阮惊恐小模样又不忍心进去问,整个纠结不已,恨不得在旁边暖气管子上咬口。
与此同时另边,白阮在很有安全感空水桶里静静缩着,默默平定情绪。
恐惧如退潮海水波波消散,被郎靖风强吻回忆也随之像浅滩中礁石般渐渐露出形貌,回过神来后,这吻终于是个吻,不是咬嘴。
唇舌滑软得令人心悸触感,钢铁般箍缠在腰间手臂,热乎乎地扫过面颊气流,又低又磁地在耳畔撩拨声音……白阮好不容易才缓和少许心跳再次激烈起来,半是遭学生强吻羞耻和愤怒,半是重新被勾起恐惧。
想到初吻不仅就这稀里糊涂地丢,而且还丢进天敌嘴里,白阮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白老师……”郎靖风手足无措地朝白阮走步。
“叽呀!”已吓至疯魔白阮咆哮着跳进个空水桶里,试图给自己增加点防御值。
“好好好,不过去。”见白阮吓成这样,郎靖风急忙安抚,举双手投降。
空水桶里白阮嘶声怒吼:“叽!叽——!”
郎靖风听不懂兔子话,但隐约明白这是在撵他,咬牙道:“行,先出去。”
郎靖风后撤步闪开,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阮,确认道:“你知道是什吗?”
“废话!”白阮惨遭天敌强吻,又在学生面前被活生生吓成小白兔,师道尊严稀碎稀碎,满满肚子火没地方撒,眼睛瞪着别处没好气儿道,“看见你第眼就知道!”
“生什气呢,气亲你?”郎靖风问。
“闭嘴。”白阮眼珠滴溜溜转,边紧张地四下扫视边转身往教学楼外走,凶巴巴道,
“叽……”白阮蜷起身子,把脸埋进两只毛绒绒前爪中,耷拉着耳朵,只想放空切地团会儿。
这时杂物间门被敲响,郎靖风声音传进来,焦急中透着丝罕见不安:“白老师,能出来吗?”
白阮听见郎靖风声音就气不打处来,目光厉,飞身出桶,几个纵跃跳到门口,身软软绒毛炸着,沉声怒斥道:“叽!叽叽叽!叽!”
仗着郎靖风听不懂,还爆粗口。
“操,”郎靖风抓狂,“听不懂。”
说着,郎靖风走出杂物间。
早自习时间整座教学楼都很安静,眼望去空荡荡走廊上个人都没有,郎靖风松口气,关上门,倚着门对面墙抱臂而立,脑子混乱成锅粥,知道定有某些事脱离预期却又想不通,准确地说是不仅想不通,反而还更迷茫。
——只兔子为什要违反天性去接近只狼?
这他妈除喜欢还能因为什!?
但为什又不让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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