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掀,小心地瞄郎靖风眼,觉得郎靖风周身气场好像变,而且表情中还透着股难以捉摸神气,仿佛是狼在看着只难搞猎物。
怎不脸红?白阮隐约觉得不妙,苦口婆心地劝道:“根本就对你没那意思,你想想这事怎可能,可是你班主任,唉。你以后别想这些乱七八糟,今天那事儿,就……当是没有过,你、你也忘吧。”
“没有过?”郎靖风眉梢
郎靖风用力闭闭眼睛,再睁开时,那脸尴尬神色竟已褪去不少,泛红面颊也逐渐回复本来颜色,几分钟前尚在飘忽游移目光重新凌厉起来,仍是那副瞪谁眼就能刮掉谁层皮嚣张气势。
如果换成个普通人类男高中生,在心上人面前如此自作多情,丢脸丢到这份上,就算不尴尬到转学,至少也会很长段时间都没脸和白阮说话。
然而,郎靖风并不是普通人类男高中生,他本质是只狼,尴尬这种人类独有情绪在他身上造成影响相当有限,在度过尴尬浓度最强烈波峰期后,剩余尴尬已然不足以撼动他厚逾城墙脸皮。
自信满满地以为能击毙命猎物居然跑,这种时候狼并不会因羞耻或尴尬而放弃追击,狼只会跑出更快速度,拿出更缜密战术,亮出更尖锐爪牙,进行第二次猎捕。
“你不敢和对视,是因为怕。”郎靖风沉吟片刻,确认道。
望你能好好学习……前段时间沈嘉涵查出白血病,预支两年妖力救她,偷你训练服是想用你衣服上妖气做个引导,好把这份救人功德回向给你。”白阮说着,窘迫地别过脸,“没、没拿你衣服干别。”
郎靖风听着,尴尬得脸色阵白,阵青,恨不得口咬死自己。
“今天生你气也不是吃飞醋,唉你这学生……你脑袋里天天都想什呢?”白阮扶额,唏嘘不已,“是上周六临放学看你功德还维持得不错,结果今天你就……”
连“吃飞醋”这最后根救命稻草也被白阮无情地揪断,郎靖风纵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那抹羞耻红从白阮否认自己喜欢他瞬开始经由皮下组织出发,跋涉过真皮层千山万水,路远征抵达表皮层。
郎靖风俊脸泛红,咬牙问:“就怎?”
承认自己害怕学生其实是很没面子事,只是不承认也没有办法,白阮别扭地盯着郎靖风脚边株草,不情愿道:“……对。”
郎靖风轻轻笑声,又问:“转学过来第三天,在办公室补数学作业,你哭,不是气不学习,是被吓?”
白阮朝沉冤得雪,恨不得跑出去放鞭炮:“当然,哪能那爱哭……还有,那天晚上周皓辰遇见那几只狗妖,其实也没怕他们,是打不过他们,但他们也打不动。”
郎靖风然:“你是被妖气吓得坐在地上?”
白阮点点头:“嗯。”
白阮满脸痛苦地望着煤球似狼崽子,低吼道:“你就黑回来!”
郎靖风阵窒息。
白阮抓狂:“你这两天究竟干什!你功德哪去!?”
阵令人压抑寂静后,郎靖风恨恨地磨着牙,问:“就因为这些?”
白阮叹气:“就因为这些,别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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