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
片刻沉默后,云清问:“你怎?”
云真怕谁破门而入似用后背抵着门,窘迫得额角直冒青筋:“……感冒,难受,躺会儿。”
感冒是假感冒,难受却是真难受。
门外静下来。
……怕不是想摸人家手吧!
云真脸色分分沉下去,听着云清和姑娘谈笑,这两人越聊越火热,说到后来,几乎隐隐有些互相打情骂俏味道——云清平时虽也喜欢撩人,可从没做得这明显过。云真想去喝止,而且喝止也是有理,可他再木讷也知道自己现在八成副醋坛子倒模样,保不准出声就要酸气冲天原形毕露。于是纠结片刻后,他还是装成没看见,咬牙扭头就走。
他走没多会儿,云清贼头贼脑地往外看,见师哥没影,双手合十,冲事先说好陪自己演戏姑娘拜拜,笑嘻嘻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大好人。”
那姑娘噗嗤乐:“就光好啊?”
云清脸认真:“也是大美人,人美心善,演得又好。”语毕,摸出张被叠成小方块黄符递过去,欢快道,“平安符,开过光,这观里除师父属画符最厉害,肯定能保姐姐事事平安顺遂。”
女孩子齐笑,笑得面颊飞红。
云真嘴唇抿成线,站定在几米外,眼巴巴地看着。
他怕云清生疑,焦虑不已,自己傻乎乎地在屋里排演几百出内心戏,走起路来腿都是发飘,可云清原来半点儿没放在心上,竟然还跑出来给人解签玩儿。
云真缓缓吁出口气,也不知是放心多些,还是失落多些。
这时,云清似是透过人墙缝隙瞄他眼,云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或许只是眼尾扫来道余光。
几秒钟安静后,云清灵猴似顺着半开窗户挤进来,云真惊,欲阻止却已来不及,云清轻盈地落在地上,双眼被窗外光照成透亮琥珀色,两泓蜜水似,朝他望过来。
“脸色这难看?”云清问。
“这就休息。”云真说着,望他眼。
那眼神既酸楚又温柔,激荡心绪,bao露无遗。
云清懂得察言观色,又正怀疑得厉害,对上那道目光心底顿时明镜片,连身子都被师哥看麻半边,好像自己忽然变成块千疮百孔酥糖,只是堪堪立着,哪
姑娘接过符,云清则溜烟跑向云真弟子房,想看看他师哥究竟怎回事儿。
“师哥在不在?”云清敲门,心里竟有几分难得紧张。
屋里云真惊跳,涩声道:“……在,有事吗?”
门外小坏蛋不答,直接推门,对开木门露出条缝,眼看就要被他推开,云真心头跳,知道自己现在脸色难看至极,怕被师弟看出破绽,嘭地把门推回去,咔嚓落锁。
云清:“……”
“给姐姐看个手相?”云清含笑道。
个年纪明显大过云清姑娘急急伸过手去,这姑娘长得美,手也嫩得像葱白,云清轻轻捏着她指尖将手掌展平,随即垂眸钻研她掌纹,张嘴,便是串哄人开心漂亮话。
这姑娘不知道,但云真是知道——
云清哪里懂得看手相!
云清卜算天赋般,测测风水吉凶倒还凑合,手相却还没学明白,根本就看不好,也不该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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