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年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还生着病呢，于是说：“那
帮你吃吧，等会儿你饿
再吃点别
。”他看祁聿很不习惯剩饭样子，当然，还有另外原因，他想起祁聿刚刚还因为他用他牙刷而强忍嫌弃。这可真是不讲道理，他这个用二手牙刷人还没嫌弃什
呢。
祁聿果然立刻拦住他伸过来手，说：“不用。”
陆卓年赤诚诚地望着他，说：“反正你也吃不下。”心想这人果然嫌弃他，这倒有意思，他还非要跟人对着干不可。
祁聿抿抿嘴唇，片刻之后像是终于找到理由：“生病，要是传染给你就不好。”
“都不怕，你瞎操什心。”
人真奇怪，这端着不累吗？
换个别人来，觉得对方有点生气，肯定就收敛，多少注意着点，陆卓年偏不。
他
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面，边聊闲天样问祁聿：“这说，哥口味你也研究过？”
祁聿嘴里含着东西，是不会开口说话。他嚼得慢条斯理，静得点动静都没有，活像没听见陆卓年说话，自顾吃自己饭。等过半晌，陆卓年都要怀疑那点子面条需不需要嚼这久，他才吞咽下去，微笑道：“那倒没有。”
“这是为什？”
所谓秀才遇上兵，祁聿斯斯文文，哪抢得过陆卓年，只能眼睁睁看他把自己碗夺走，剩下面条全部倒进只碗里，个反驳字都说不出口。
估计祁聿这辈子都没叫人吃过他剩饭，他坐在那里，闷不吭声地看陆卓年吃完两人份面条。两人相对坐张桌子上，个吃个看，要是忽略个赌气作怪心思，个尴尬难言表情，光看面上，倒是颇为不错清晨时光。
他问这话空档，祁聿已经又夹小筷子面条塞进嘴里，依旧抿紧嘴唇慢慢细细地嚼咽，理所当然地晾着陆卓年不说话。
陆卓年：“……”
好不容易等他把那口面条吃进去，却也放下筷子，喝点水含在嘴里，稍微洗漱下口腔，又拿起纸巾擦干净嘴唇，朝陆卓年露出点歉意：“吃好，你慢慢吃。”
陆卓年看眼他碗里几乎没动过面条，本来就没给自己盛多少，这还剩大半，吃跟没吃差不多，立刻岔开话题：“你就吃这点儿？”
祁聿有些过意不去样子，像做错什事，勉强道：“有点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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