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看出皇帝想问什,立刻说:“陛下,微臣查过,王府和皇宫米都是京中方记米行所供。”
“前线米粮,也直是方记直供。”云非寒似乎只是随口提醒句。
湛缱抓把生米在掌心揉搓,他猜到前世那群商贩有问题,正愁不知该从哪个富商巨贾下手调查,投毒事,无论是谁在背后指使,这方记都脱不开干系。
“那就借着投毒案,把米行老板抓来受审。”湛缱看向陆钦,眸中蕴着晦暗不明深意,“少司寇,你应当知道朕想要什样证据,此事若再办不好,你这官帽也不用戴。”
陆钦低头领命:“微臣戴罪之身,绝不敢再负陛下所托!”
湛尧深深望云非寒眼,带着人离开牢狱。
他走后,云子玑眼不见心不烦,被气出来晕眩也好些。
湛缱为让子玑安心,下令道:“投毒之事彻底查清前,先把云非寒挪出牢狱,暂关入大理寺西厢房中,负责他饮食厨子就从未央宫调个来,帝妃以为如何?”
云子玑眉心展——皇帝这是允许他人来照顾二哥饮食!
云家嫌疑还未洗清,云子玑总得避嫌,湛缱容许他人来照顾二哥,已是格外宽厚。
但凡云子玑身体好些,他能冲上去揍湛尧拳。
湛缱扶住帝妃,劝他别动怒,沈勾也跟着劝,云非寒也拉着子玑,云子玑这才息火气,头晕目眩地靠近皇帝怀中,揪着帝王衣领道:“让他离开这里。”
湛缱搂着帝妃,对湛尧道:“此事皇兄确有莫大嫌疑,你若再不识趣,朕就让大理寺连你并审!”
湛尧:“”
他如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子玑!”
云非寒拉住子玑衣袖,防止他上前揍人。
“你别动怒。”他又看向湛尧,“王爷心意微臣领,牢狱重地,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湛尧大为受伤:“难道连你也觉得会对你下毒?!”
“你们皇室人个两个都这爱演戏?”云子玑生起气来,连带着把湛缱起骂进去。
·
永宁宫。
“王爷你手怎受伤?!”
“滚开!!”
湛尧懒得搭理关心他月
“多谢陛下。”
“。”湛缱抚摸着子玑后脑长发,语调温柔,他转而看向旁候命陆钦等人:“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陆钦领头应和皇帝口谕,大理寺各级*员也不敢有异议。
此事就定下来。
“至于米中投毒”
“如果要下毒,怎可能做得这明显?”
湛缱冷笑声:“就算你没动这个念头,那永宁宫呢?”
湛尧攥紧拳头,是啊,万是母后借他人来下毒呢?
母后向不喜欢云家,云子玑入宫后她处处吃亏受辱,对云非寒动杀心也不无可能。
“会给帝妃个交代。”
无辜挨骂湛缱:“”
“在牢狱里也要搭个戏台子来唱假仁假义戏码?如果二哥有个好歹,你今日是不是还能为他痛哭场?只怕你流眼泪没有滴是真!”
湛尧委屈得脸色发白,却没有还嘴,他听闻帝妃还在病中,他若还嘴,万把云子玑气晕过去,云非寒更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因此就算是莫大冤屈,湛尧也不为自己辩驳。
他不辩驳,在云子玑眼里等同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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