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和宫中
苏言低头道:“此事千真万确,因为帝妃曾装病骗过回云相,云相将他软禁在未央宫后,再不肯信他字,奴婢实在是替殿下委屈。”
“好,好个云非寒,他果然疯得彻底!连亲弟弟命都能如此轻视!沈勾如今被困在哪?”
“玉和宫!在玉和宫!”
齐王府人始终守在玉和宫外,他们还不知宫外形势如何。
云非寒只是单方面在利用齐王府,并不是在跟他们合作,所以这些人消息并不灵通。
湛缱含着泪亲吻子玑握住神木右手,而后才退出内殿。
殿外雪已经停,月光如洗,落在银装素裹人间。
湛缱跌坐在内殿阶梯上,浑身血都粘着他肌肤,明明湿冷,他却浑然不觉,他心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腔。
双手紧紧握成拳,才止住极度惊恐而生颤抖,他将手抵着额头,在心里向天上母亲恳求,求她庇佑子玑,庇护他两世生命中唯道明光。
可没过多久,太医满手是血冲出来跪地道:“君上,帝妃这怕是棘手啊,得请沈院判来!”
将子玑抱回未央宫内殿,手谨慎小心地护着子玑脖颈,万分温柔地将他放到床上。
云子玑脸色因失血而惨白如纸,湛缱解下他被血濡湿外袍,隔着薄薄内裳才能勉强看到他胸口在起伏,气息已微弱到几不可闻。
“子玑你别跟开这种玩笑”
湛缱声音透着卑微至极恳求,如果云子玑有意识,定会怜悯此刻湛缱。
被召进宫太医们围到床边——这场政变胜败已定,太医院便知今夜该尽心救治帝妃。
只见宫里逃命宫人渐渐少,宫道上也归于宁静。
这时,白日里曾来宫外喧哗那个未央宫女官又折返回来。
守在宫外心腹握着刀轻蔑笑:“你还敢折回来?是不会让沈勾跟你走,齐王殿下命可比云子玑金贵太多,反正湛缱都死,帝妃不如也殉情而去”
话音未落,那心腹已经被脚踹翻在地,后背正好砸开玉和宫宫门,落地时,心腹吐出大口淤血,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双眼圆睁,难以置信:“湛缱!?你不是死在边境吗?!”
湛缱看都不看他眼,踩着他身体进玉和宫,随身侍卫把齐王府人全部控制住。
湛缱早已派人去召沈勾,可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苏言预料到什,跪地把早上事全说。
湛缱起先是骇然,继而,bao怒道:“你说什!?”
苏言:“帝妃这两日反复高热,丞相却说齐王身边离不开沈太医,帝妃病都没让沈太医过来看,和山逐去求都无用,今日傍晚时帝妃还吐血。”
湛缱眉宇肃杀:“沈勾是朕特意留在宫中照顾子玑太医,你竟告诉,为保齐王命,子玑重病两日无人管?”
“陛下,陛下你冷静些,让们给帝妃止血!”
湛缱有些失神,给太医让出位置时,忽然想到母亲给那枚银辉神木,他执过子玑手腕,看到孔雀石和神木都还在,湛缱将神木放在子玑掌心,蜷起子玑手让他虚握着银辉神木。
神木有灵,昏迷云子玑竟下意识握住银辉神木。
湛缱眼底喜,仿佛看到微妙生机。
“子玑求你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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