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握住子玑手,轻轻吻之,他自欺欺人,温柔地许下承诺:“就算真要食言不论多久,都等你醒来。”——
聪明小玑:等笨小浅把烂摊子收拾好再醒。
“什什意思?”
沈勾跪地,忧心道:“陛下可知这剑割得极深,再往下两寸便能见到骨头,又从城楼坠下,等太医救治时,血都快流干,这样情况,就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帝妃能保下这命,实则并非人力功劳,是他命中本不该绝,他何时能醒,也得听天由命,没有谁能下定论,还请陛下恕罪!”
沈勾是个执拗医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说出“听天由命”四个字。
“听天由命”
湛缱抬头看天,轮红日,万里无云。
沈勾这时早已听到动静背着药箱跑出来,乍抬眼看到湛缱这个小混账,竟然热泪盈眶。
“你他娘还活着?!你他娘以为你真死在月州城!还为你掉几滴泪!”
“别废话,跟朕去未央宫!!”
“出什事,你脸色这难看?”能让湛缱如此,只有人,沈勾大惊:“是帝妃出事?!”
湛缱没空解释,他拎着沈勾箭步走出玉和宫,这时那个倒地吐血心腹竟还抓着沈勾衣摆道:“你走,齐王殿下怎办?”
上天要夺走他子玑,却又有所留情。
他走回内殿,来到子玑身边,昨夜沾满鲜血衣裳已经被换下,殿内血腥味也被药香取代,云子玑安静地睡着,长睫栖落,脖子上缠着道白纱,有鲜血洇出,似在颈间生朵不合时宜红山茶。
他掌心依然虚握着银辉神木,银辉神木裂痕就像子玑脖颈这道伤般刺目。
“如今北微团乱麻,你这样偷闲地睡觉也也挺好。”湛缱强撑着在笑,眼泪却落得汹涌,他勾住子玑小拇指,自顾自道:“们约好,等把事情都解决好,你就醒过来,好不好?子玑已经食言过次,不能再耍赖。”
子玑气息都轻不可闻,妄论回应湛缱。
沈勾还未答话,湛缱先掐着这心腹下巴道:“人命本无贵贱之分,但你口口声声贬低朕帝妃,竟也不想想,若非这场政变,湛尧命也配跟子玑相提并论?!”
湛缱到底是恨:“帝妃若是有万,齐王就是活下来,朕也能重新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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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时,沈勾从内殿出来,告诉整夜未阖眼湛缱:“剑割得深,若是常人如此,早已回天乏术,帝妃却能化险为夷,命是保住。”
湛缱心猛地回落,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听沈勾说:“但帝妃何时能醒,却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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