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记得书房有方金星龙尾歙砚,会儿过去拿上,你再斟酌着添些东西。”
傅深临时起意要去书房,然而书房久封不用,老仆怕里面有积灰,命人先打扫遍,才敢让傅深进去。
却没想到,这打扫,就打扫出事来。
傅深找砚台时在书案上发现个眼生长条木盒。那不是他自己东西,却被摆在桌上,端端正正,倒像是有人特意要让他看见。
木盒分量很轻,晃动起来有声音,似乎是根细细棍子。傅深警惕心很重,翻来覆去地研究好几遍,确定里面没有机关,才小心地将盒盖打开。
她为正妃。
那时傅深才忽然有为人兄长自觉,他把傅凌眼泪擦干净,告诉她:“你不喜欢就不嫁。别害怕,凡事有给你顶着。”
兄长心态作祟,他看傅凌,总觉得还是个哭啼啼娇滴滴小姑娘,有话从不肯好好说,非要先伸手拉着袖子。
没想到,小姑娘转眼嫁作人妇,再转眼,都要当娘。
听说她有孕在身,傅深反而不敢留她在府中多待。不信鬼神人,居然也有天迷信起来,怕自己和满府刚从战场下来军士血气太重,对孩子不好。
看清匣中之物瞬间,他手忽然僵在半空,目光彻底凝固。
盒子里装着支残破黑色弩箭,箭杆已堪堪要断为两截,箭尖卷刃,似乎曾撞上过什坚硬之物。
眼熟令人心惊,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傅深对它更加印象深刻。
九月初九,青沙隘。乱石倾塌、生死线刹那,这正是那支来自身后,与他擦身而过冷箭。
傅凌简直是被他路赶出去,唯独到门口,侍女扶她上车,傅深隔着窗,郑重地交代:“好生保重。最近就留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安心养胎,不要委屈自己。”
傅凌眼泪又要下来,强忍着哽咽道:“瞧哥哥说……谁还敢给委屈受不成。”
“嗯,”傅深温和地应下,“凡事有哥哥给你顶着。回去吧。”
侯府大门重新关上,傅伯推着傅深回房,走到半,傅深忽然道:“去库房里收拾些滋补药材和各色绸缎,改日派人送去齐王府。”
傅伯道:“这是给姑娘礼?要不要再给王爷添份?不算今日,前些日子齐王府那边也送不少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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