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将军,被他毁前途,被他逼不得不与男人成婚,京城这个伤心地,傅深愿意久留才怪。
严宵寒察言观色,好像有点明白元泰帝心态。
元泰帝问:“你回来前,傅深在做什?”
严宵寒为难道:“这……”
元泰帝:“怎?直言无妨。”
他目送着这位年轻飞龙卫钦察使步履沉稳地走入养心殿,心想当年段玲珑在宫中手遮天,严宵寒是他义子,更是从入宫起就路高升,荣宠不衰。圣眷如此,田通那不自量力蠢货居然还想跟他叫板,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吗?
还有今日那脸僵像块棺材板金吾卫上将军易思明,看就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红眼病。
元泰帝气色不怎好,大概是老,烦心事又多,显得面色蜡黄,眼袋松弛。严宵寒行礼,他耷拉着眼皮,淡淡地问:“事情你都知道?”
严宵寒:“臣已令人调集卷宗,分头询问家人及在场证人等,力求早日查明真相,缉拿凶手归案。请陛下放心。”
元泰帝久久不言,沉默半晌,忽然长叹声。
养心殿前,严宵寒与刚从殿中退出来金吾卫上将军擦肩而过。
金吾卫接连出事,身为上官,易思明难辞其咎,更要命是他在皇上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信任落千丈。金吾卫毕竟见识少阅历浅,皇上愿意拿他们去杀鸡,可到宰牛时候,第个想到还是飞龙卫。
为人臣者,最怕不是贪,也不是*,而是“不堪大用”。
严宵寒刚被傅深提醒过,因此格外留意。他有阵子没见过易思明,乍看险些不认得。那人脸色苍白发青,眼窝凹陷,神色憔悴而阴鸷,与人对视时候眼光竟然是直勾勾,莫名瘆人。
严宵寒记得他和自己同岁,但两人站在起,相去何止是天差地别。
严宵寒奇异地沉默会,欲言又止,最后面露
“外人办事,终究不如你让朕省心。”仿佛口紧提着气突然泄,元泰帝语中竟然带上几分退让之意,“梦归,前日之事,委屈你。”
严宵寒忙道:“不敢,陛下言重。”
他其实不太拿得准元泰帝说究竟是哪件事,但谦虚退让总是没错。元泰帝思索片刻,问道:“听说傅深不在京城?”
严宵寒道:“回陛下,靖宁侯不愿留居于微臣府中,婚礼隔日便迁至城外别庄居住。臣以为成婚伊始就别府另居,于礼不合,更有负陛下圣意,所以前几日直都留宿在别庄。”
“你做好。”元泰帝夸他句,又感慨地叹息道,“傅深……也难怪他不愿意留在京城。”
“易将军。”
南北禁军再不对付,两位上官在路上遇见也得打招呼。严宵寒拱手为礼,谁知易思明竟然不还礼,也不说话,就那阴沉地盯着他看会,转身走。
严宵寒:“……”
来引他进宫太监是近日新得宠刘吉公公,见状忙打圆场道:“出这等乱子,皇上震怒,易将军怕也急不成,因此礼数不周,大人多担待。这找出凶手、查明真相重担,可全撂在大人肩上。”
原先在御前侍奉田通早被严宵寒找个由子踢走,如今刘吉踩着田通跻身御前,知道自己是借谁光,故而对严宵寒格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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