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很喜欢你,”他说,“这是这辈子第次这喜欢个人。所以们之间点误会也不要有。七年前事,别再来次。”
傅深沉默好阵,才缓缓问:“从……什时候开始?”
他本以为两人是住在起后才日久生情,但从严宵寒话里意思看,好像并不是这回事——难道自己还把他当朋友时,严宵寒就对他心怀不轨?
“七年前,”严宵寒苦笑道,“但那时侯……太自以为是。”
傅深强压着震惊:“为什?”
魏虚舟盯着他走路带风背影,忍不住心中纳闷道:“皇上给他赐婚,真不是因为可怜他打半辈子光棍?”
严宵寒至晚方归,傅深行人已在严府安顿下来。空置段时间卧房又亮起灯,傅深正坐在灯下看书。
他眉眼轻轻舒展开来,凝神专注时少那股冷硬压迫感,连严肃神色也不再显得高不可攀,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专注看书,别人专注看他。
“再看就要收钱,”傅深把书倒扣在桌上,凉凉地嘲笑道:“有点出息行吗,脸皮都快被你那眼神刮下层来。今天在百莺楼还没过足眼瘾?”
刚才在店里取扇子时,偶尔听耳朵掌柜们闲聊。听说从开年至今,短短两个月,这带青楼里已经抬出去好几个人。最近马上风是不是有点太多?”
“跟想到块去,”严宵寒起身,弯腰在他颊边亲口,低声道,“把沈遗策给留下,剩下事回去再跟你细说。”
傅深见他心里有数,点点头不再多说。严宵寒将他推出巷外,交到肖峋手上,转身欲走时,傅深忽然叫住他,扬手将那把折扇丢进他怀里。
他收手时袍袖在空中划出圆润弧度,青衣黑发,哪怕只能坐着,也透出玉树临风潇洒风姿,引得楼前无数莺莺燕燕伸长脖子偷看。傅深仿佛只是随手送个小东西,漫不经心地道:“给你。拿着玩罢。”
严宵寒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巷口,手指无意识地碾,打开手中那把分量异常轻盈扇子。
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啊!
“如果你愿意听,等以后慢慢告诉你,
“还说没醋,句句离不开百莺楼。”严宵寒走进内室,脱外袍,换上家常衣服,到傅深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茶:“非得逼直说,那好吧。其实不想用‘你比他们好看’这种话哄你,因为觉得拿这些人跟你相提并论都是唐突你。”
“你在心里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严宵寒喝口茶,平静地道,“是真心话,没有开玩笑。”
突如其来剖白令傅深怔。
“严兄?”
严宵寒叹口气,放下茶杯,走到傅深面前,伸手把他抱进怀里。
紫竹大骨,棕竹小骨,重云母洒银粉扇面,正面画着写意明月高楼,背面则题两句古诗。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魏虚舟从背后贱嗖嗖地巴上来,眼看见扇面上两句话,嘴里差点啧啧出鸟叫来:“看看,都看看,这才是正房气度……”
严宵寒刷地收起扇子,在他肩窝上威胁地点点:“正房气度暂时用不着你来感受。别废话,查案去。”
话虽如此,他脸上笑意却像个装满水罐子,轻轻碰就会溢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