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听就知道他在扯淡,然而还是心疼,抬手在他背上敲记:“白瞎张好脸,怎这死心眼。”
严宵寒悠然道:“见傅郎误终身,有什办法。”
他没有说出口话,都藏在微笑时温柔注视里。
倘若元泰帝没有赐婚,严宵寒大概也做不出强抢靖宁侯这等事,或许辈子都要装成势同水火,形如陌路。
见傅郎误终身。傅深可以误他终身,他却不能误傅深终身。
要子嗣也无妨,只要能往上爬,什都可以答应。”
“别说……”傅深胸口剧烈起伏,单手按住他,哑声道,“严兄,知道,别再说……”
“没事,都是过去事,”严宵寒起身抱住他,温存地顺着他紧绷脊背,“话赶话才说到这里。本来都是意孤行,你不必替可惜,也别觉得有负担。能走到今日这步,就证明当年没有选错。”
“若早知道……”
严宵寒想象下那场景:“你知道话,恐怕会纠集群纨绔,当场打死吧。”
“好。”严宵寒松开他,正想向后退开,忽然身形滞,被人凭空抓住领子。
“耽误你终身,真是不好意思,”傅深身体放松后仰,嘴角挑,大大方方地说:“来吧,你现在可以误回来。”——
上卷完——
当年城门处擦肩而过,惊鸿瞥,他随手抛下枝并蒂莲,却牵出他生渴求与甘甜。
悬崖下共患难,始料未及争吵、决裂、和好……七年来若即若离,又无处不在,他们从遥远两头走向彼此,虽然路途漫长,但终究得以聚首。他曾以为生都难以企望并肩而行,却于此刻成为触手可及。
“你上战场时,什都做不,”严宵寒宽慰道,“幸亏后来成钦察使,皇上给你赐婚时,最先考虑就是。你看,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傅深忍不住较真:“万皇上不赐婚呢?”
严宵寒看着他,笑:“侯爷,不是你这等磊落君子。既然都拼死拼活地当上钦察使,哪怕皇上不许,也得动手把你强抢回来。朝廷走狗不残害忠良,怎对得起天下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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