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安城中诸事落定,严宵寒找个由头,将傅深带出城。两人沿着山路慢慢走,看满眼山花烂漫,等走到半山腰,座汉白玉浮雕牌坊出现在绿树荫浓山道尽头。
傅深隔着老远,眯眼看去:“青莲池?什地方?”
严宵寒笑而不语,拉着他手往里走,没过多久,全貌俱现。里面竟是整处依山而建别业,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绿树花枝掩映,淙淙流水环绕,粗粗看,占地少说也有千亩,非大富豪奢人家不能有这等手笔。
“这座山叫双白山,山上有很多温泉,”严宵寒带傅深穿过游廊,绕过正房,来到后面白雾缭绕汤池前,“这山庄是义父私产,他驾鹤西去后便归。温泉活络去疾,直想带你来,只是总不得空。所幸这回终于遂愿,侯爷看看,可还满意吗?”
“人比人,气死人,”傅深叹道,“看看你爹,给你留个温泉别庄,再看看爹,留给群五大三粗壮汉。”
杀声终于远去,周遭细微动静传入耳中,仿佛从修罗地狱重返人间,整个人重新活过来。
他在原地愣愣地站会儿,站到傅深绵长呼吸声停,阖着眼懒懒地问:“怎,罚站呢?”
“嗯?”严宵寒蓦地回神,走到床边,将他搬到内侧,自己在他身边躺下:“怎醒?”
“你在那直勾勾地发疯,能不醒?”傅深掩口打个呵欠,翻身搂住他肩膀,在那道伤疤处碰碰:“今天……不对,昨天,你有点太不小心,这回就不骂你,你自己长记性。”
“是心急,”严宵寒从善如流地认错,隔着层薄薄单衣拥住他瘦削脊背,轻声问:“不过你是怎发现?咱俩隔那远。”
严宵寒从背后环住他,笑微微地道:“没关系,别庄和人都是你。”
傅深挑眉:“有这等好事?”
严宵寒手开始不老实地去解他衣带,闻言在傅深脸上亲口,大言不惭地道:“上回都说是明媒正娶,那不如……侯爷与做点明媒正娶之后才能做事?”
傅深却没正面回答,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是在眼皮子底下挨刀,也不用活。困,睡觉。”
严宵寒没追问,仔细想会,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摸到傅将军铁甲下深藏不露点柔情。
他从小长在京城,没上过战场,临阵对敌经验约等于无,监军虽然不用出战,但傅深仍然不放心,所以才非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以便时时看顾,免得刀剑无眼,误伤他。
战场上,如果不是始终分心牵挂着他,怎能及时替他挡下那刀?
“你怎能这好?”严宵寒看着傅深睡颜,觉得自己好像模模糊糊地尝到桂花糖甜味,心猿意马地想:“快要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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