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他掀飞出去,正当他拳砸中第三个人腹部时,身后风声尖啸,钢管照着他后脑勺砸下来。唐楷偏头,由于躲得不够及时,眼镜被刮下,掉在地上,右脸颧骨上留下道细细伤痕。
车子里跟接线员对话孙自南仿佛被扼住脖子,心跳瞬时蹦到百五。
果然是冲他们来。
唐楷干脆坚决地拉开他手,沉声说:“报警。放心,这种你老公只手能打五个。你乖乖待着别出来,顾不上你。”
说完,他没等孙自南反应,迅速拉开车门走下去,回手道锁把孙自南关在车里。
孙自南险些疯,拳砸在旁边车门上:“唐楷!!你给滚回来!”
唐楷只当没听见,他活动下筋骨,对着四个包围过来彪形大汉笑笑:“哥儿几个要找谁啊?”
于梁哭得很难过,也很失望,连王庚和孙自南都隐隐恻然。但世事就是如此,人总要经历过坎坷摔打、身不由己和无能为力,才能长出身足以和这个坚硬世界对抗铠甲。
自家家事,他没办法给于梁解释得太细致,他又不会安慰人,挤牙膏似劝两句,赶忙让王庚把于梁拖走。
孙自南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注视着脚下这片土地。从卖保健品破烂公司到现在还算看得过去生物科技企业,这个小破公司在他手里起死回生,孙自南并不敢说自己对它有多大贡献,但毕竟是从逆境中路相伴、互相成就,要说舍不得,不是只有于梁才有这种感觉。
但他还是要挺直腰板、继续向前走,为让今日他所舍弃东西,不至于成为他老来追悔莫及回忆。
眼看着快到年底,反正工作都要没,孙自南索性退租原来住公寓,搬进唐楷他们家。唐教授看样子很享受这种提前进入新婚模式同居生活,有空就去他们公司接孙自南下班,两人起去附近市场买点菜,半路上把手放进另个人口袋,在冬夜里亲亲热热地牵着手回家。
领头男人声音粗嘎,不客气道:“别挡道,滚边儿去。”
“车里面坐是老婆,”唐楷毫不在意似笑道,“你要找老婆,问过同意没有——”
话音未落,风声先至,他拳头怼在那男人左脸上。
黑暗中,骨肉相撞闷响十分瘆人。
他招呼都不打就动手,旁边三人几乎同时愣两秒,等他们反映过来,唐楷第二脚已经到另外个人胸口。
这天如往常,唐楷开车停到楼前,他们小区实在比较旧,没有停车位,大家都是随便找个空子钻进去。唐楷刹车熄火,正要拔钥匙,孙自南忽然抬手按住他:“等等,那几个人是不是往这边来?”
冬天天黑早,才过六点,天色已经暗得视野不清,小区里没有路灯,唐楷借着车头灯光看见四个人高马大男人朝他们方向走来,手里似乎还拎着长条状物,不知道是不是钢管类凶器。
“冲们来?”唐楷解开安全带,对孙自南说,“下去看眼,你在车里别动。”
“不行!”孙自南把抓住他袖子,脸色冷得像是结霜,“万是来寻仇人呢?你当这是闹着玩——”
话音未落,块砖头飞来砸中挡风玻璃,车窗左上角出现片蛛网似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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