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又完全没有人民教师气质,眼镜被摘掉,露出锋利俊美眉目,轻描淡写地放着狠话表情,特别像影视里那种切开黑反派,让人边瑟瑟发抖,边在心里喊“好帅啊”。
孙自南勾着手指在他掌心挠挠:“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
唐楷侧头,给他个“有数”眼神。
“蔚蓝”是S市最为高档会所之,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熟客,新会员入会要有老会员介绍。据说这里老板后台很硬,不怕查,安保措施也非常到位,所以是有钱人们消遣个好去处。
孙自言这几天心气非常不顺。因为孙自南离家出走事,孙英把他劈头盖脸地骂顿,紧接着宏程地产资金账目被清查,亏空数目惊人,孙英差点被气出心梗,怒之下把他停职,让他滚回家去反省。
唐楷好奇:“你就怎样?”
“就……”孙自南卡下,最后自己先忍不住笑,“工作也辞,房子也退,往后打算吃你喝你,你要是真想对干点什,也只好从你。”
唐楷眼睛亮下,随即强行正经,假装严肃地说:“才没有天到晚想着那种事,但是你说过话不许反悔。”
孙自南略感诧异:“那你想是什?”
“收拾孙自言这个狗东西机会让给,怎样?”唐楷说,“忍他好久。当然,你要是想自己过瘾话,就再额外送他次。”
孙自南不自在地偏下头,躲过那阵酥麻痒意,问:“你怎断定定是他干?”
“那四个人目标很清楚,是冲你来,”唐楷说,“除孙自言,干这种蠢事想不出别人。”
“说也是,”孙自南很有几分不讲道理地说,“不管是谁,就当是他干好。反正又不是家人,想揍他也没人拦着。”
唐楷忽然说:“对,刚才你不是说要给奖励吗?”
“说过吗?什时候?”孙自南装傻,“不记得。”
家里当然留不住他,但孙自言最近失势,也没什人愿意跟他出来起花天酒地。于是他独自人来到“蔚蓝”,开几瓶酒,又点两个公主来陪酒。
他今天没什兴致,让那两个女人玩些不堪入目游戏,自己则杯接杯地喝着闷酒,直到小腹稍有胀意,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去卫生
孙自南:“……”
“守法公民,嗯?”他斜睨着唐楷,“你还是人民教师呢,怎净想着靠体罚解决问题。”
唐楷摸着下巴想会儿:“因材施教吧。”
“文化人流氓起来真可怕。”孙自南煞有介事地感叹句,说,“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
“好,”唐楷把他手抓过来放进自己口袋里,边走边说,“他打坏车前挡风玻璃,不给他天灵盖上开条模样缝儿,难消心头之恨。”
“……”唐楷愤然,“你这个说话不算话大猪蹄子!”
孙自南:“哈哈哈哈。”
“好,唐教授大战小流氓英姿怎敢忘呢?可别拉着脸,给谁看呢?”孙自南笑够,戳戳唐楷腮帮子,“说吧,你想要什?”
唐楷:“要什你都答应?”
“干什?”孙自南警惕地看着他,“唐楷,你要是敢当街开黄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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