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平静地凝视着他,似乎是想强作笑颜,但末还是没能绷住,轻声叹,道:“衡哥,你大概不知道,薛慈正是旷雪湖无色谷神针薛家唯传人。早在三十年前,薛家就已经满门覆灭。”
笑声,突然使坏,伸手摸到闻衡后脑,拆掉他束发银环,鸦黑长发顷刻四散如流水,从两鬓垂落下来,轻而易举地柔化他略显冷峻轮廓。薛青澜含笑仔细端详他,只觉得闻衡此刻面容俊美又认真,风华更胜往昔,那令人心折温柔却如初见。
无论是弑师叛逃、跋涉千里,还是忍受常人难以承受蚀骨之痛,只要让这双眼眸中能直倒映出自己身影,他所经历切,便都不以为苦——
“小时候就被薛慈带离父母身边,恨他杀他是因为这个,与他和秦陵勾当没有多少干系。
闻衡忽然抬头看着他眼睛,轻声道:“四年前,是没有遵守约定去接你,所以你逼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才逃离宜苏山那片苦海。”
薛青澜怔,旋即道:“衡哥,这不是你错,真没事,你也不要太紧张。”
“青澜,你跟说实话,”闻衡道,“你身上寒邪是怎来?这事究竟与薛慈有没有关系?”
薛青澜苦笑道:“天生,遇见他之前就是如此,要不是这种体质,薛慈何以在千万人之中单单选中做徒弟?不过你放心,知道厉害,直在想法子寻医求药,说不定哪天就有转机。再说现在有你,已经比先前好很多。”
闻衡似乎还是半信半疑,但没有追问不休,换个话头:“顾太师叔临终前交代,说可以带你去旷雪湖求医……”
“顾垂芳?”薛青澜奇道,“他怎还惦记着?这都过去多少年。”
闻衡猜想或许是当年他们以师兄弟相称,令顾垂芳想起他和郑廉情谊,所以才好心提点句。但方才刚说完顾垂芳是断袖,此时提起这个似乎不大合适,于是笔带过,只问道:“你这些年有没有去过旷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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