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搂着他肩膀手不自觉地收紧,薛青澜感觉到痛意,却没有说破,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除这些,还有个意外收获。四年前纯钧派玉阶长老继任典礼上,他们镇派之宝——就是那把假剑——其实最后是被褚家人盗走。”
“褚家剑派?”闻衡倏然怔,“可那晚在后山禁地同交手人,使分明是垂星宗武功路数,而且第二天在藏剑阁里还发现被他打碎剑鞘。”
先前他们从顾垂芳那里知道真剑早已失窃,就没再费心想过假剑事情,此时忽然翻出旧事真相,两个人仿佛是拿着团乱麻,分明找到根线头,却不知该从何解起。薛青澜猜测道:“会不会是两拨人马同时出手,结果被方抢先?”
闻衡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垂星宗中,知道地宫事都有谁?”
薛青澜:“事涉机密,除宗主和亲信护法,其余人概不知。”
“还有件事。”薛青澜思及自己前夜心神激荡之下说出话,颇有些难以面对,所以并不应闻衡话,故意拿别话题岔开,“是褚家剑派和垂星宗之间约定——”
闻衡却止住他,道:“先别想这些,免得劳心伤神,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薛青澜是圣手传人,医术得,哪里会不清楚眼下自己身体状况?只怕现在不说,往后就再没机会说。但他不愿再说这些徒令闻衡伤心实话,强打起精神道:“不要紧,睡好久,想跟你说说话。”
闻衡叹口气,抬腿上床,自己倚着床头当肉垫,又把薛青澜往上抱抱,好让他躺得更舒服些。薛青澜倚在他胸前,慢慢地道:“将你捉去风蘋山庄后,故意骗李直到地牢看你,叫手下扮成他样子回到褚家,多亏他,这些日子打探到不少有用消息。”
“不久前褚松正送封信给方无咎,提出若垂星宗肯出手帮忙捉住你,他便将西极湖地宫和古剑背后秘密告诉方无咎。这个秘密说来其实也很简单,们早就知道,这世上与奉月剑相同剑还有两把,把是纯钧派纯钧剑,把是上回们在宫中看到古剑,把剑对应着座地宫,地宫内有许多武功秘笈,上头文字与剑铭同出源。”
“这就怪,”闻衡道,“褚家剑派那时候已经投靠朝廷,真纯钧剑早在宫中
薛青澜精神很差,说不几句话声气便渐渐弱下去,他靠在闻衡肩上歇会儿,偏头咳两声,喘口气,又继续道“衡哥,越影山有地宫,西极湖有地宫,那你觉得褚家剑派为什会知道地宫事情?”
闻衡心念电转,立刻明白过来:“你意思是,司幽山可能也藏着个地宫?”
“不错,”薛青澜道,“宫中那把名为‘玄渊’古剑,正是由褚家剑派主动进献给皇帝,时间恰好是在七年之前。”
七年对闻衡来说是个非常敏感日期,因此薛青澜提,他脑海里某根神经立刻跟着颤下:“这件事与家案子有关系?”
“凭‘李直’身份,能探到消息实在有限,不敢断言。”薛青澜道,“但是衡哥,你还记得那晚在宫中,那个内卫说你父王是在拥粹斋被人用‘玄渊剑’杀害——世上怎会有这巧事情?这其中必然还有们不知道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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