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乔玉最珍贵宝物。
景砚明白,他感受到对于乔玉对自己心意,却不知该如何言语,回应。无论说什,
景砚怔,眼眸暗暗,言不发,掀起乔玉裤子,往上卷卷,露出雪白小腿来。
他动作很轻,乔玉却还是没忍住,因为疼痛而往回缩缩,可又想着景砚那句话,强撑着不动。
乔玉皮肤很白,小腿很瘦,腿肚处突兀横亘着数十条红痕,那是下午被柳条枝抽出来,道道,有些已经破皮,渗着血丝。
景砚呼吸窒,他想要咳嗽,却还是强行咽回去,半响,才紧紧阖眼,遮住里头阴鸷,小心而温柔地拂拂乔玉鬓发,语调里却沾着些血腥气,“小玉,是谁动你?”
乔玉微微颤颤,不愿意说那些让景砚担心,病中都不能好好休息事,顾左言他,最后被逼实在没办法,才缩成团,用胳膊挡住眼睛,皱皱鼻尖,装作很不在意模样,“回来迟,被门前侍卫教训顿。其实也就看起来严重,并不怎疼,就是生太白,没有办法。”
大约是太子很少用这样语气同他说话,乔玉很没办法抵抗,只好答应下来,将外头衣服脱,要往床上爬。
乔玉没能爬上来,刚准备站起来,整个人往后跌,摔在床沿上,幸好景砚用胳膊挡在他后背,乔玉才没有又多处伤痕。
乔玉疼得捏紧拳头,不敢出生,先前还不觉得,跪这久后,他小腿越发肿胀疼痛,不说用力站起来,连动都不能动。
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景砚。
乔玉下意识隐瞒,还很用心地演唱戏,扶住膝盖,干巴巴道:“跪久,膝盖全麻,不太能站起来。”
他想好,等太子病全好,自己定要把全部委屈都说给他听,但是现在不行。
景砚低着头,神情模糊,谁也瞧不清他在想些什,目光却有如实质,落在乔玉小腿上。
从乔玉角度看不到脸,只有半个下巴轮廓与小片薄红嘴唇,他听景砚冷声道:“那你今天做什,都说给听,件也不许漏。”
乔玉小腿疼得厉害,心里又难过,很想要景砚抱抱哄哄,却没办法,便将从今早出门到现在事,件件说给景砚听,不过到底还是瞒些,就是为找太医诊治,他把自己玉佩送出去。
景砚精力不济,却还是强撑着听完,他知道乔玉对自己说假话,因为方才抱起那个小傻瓜时候,脖子上已经没那块祖母留给他玉佩,大约是当做药费抵押出去。
景砚笑容敛敛,他问道:“真是膝盖吗?”
乔玉有些心虚,不敢去看景砚,刻意用软声软气语调让对方相信,“就是,是膝盖啊。”
还是不说真话。
景砚面色完全沉下来,他起身,落地是有些微摇晃,但很快就克制住,把将乔玉抱起来,搁在床上,要去看他小腿。乔玉挣扎着不许看,景砚就用只手随意地圈着,也没使力,很冷淡道:“现在病着,小玉还要这不听话,是不想让好吗?”
乔玉惶然地望着景砚,眼里湿漉漉,似乎那句话对他伤害极大,乖乖地不敢动弹,只有长长睫毛还在止不住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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