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是状元,按规矩自然是被“点翰林”,任从六品翰林院修撰。翰林院没别,各种记录文献摞起来能压死人。顾如琢是新人,不可能马上就得到重用,所以就被分去整理校对往年无关紧要卷宗。虽然这差事枯燥辛苦,但却正合他意。
容瑾身世扑朔迷离,甚至还可能凶险万分,为保护容瑾,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查。
顾如琢很有耐心,他没有开始就立刻去翻自己需要部分,而是从最近年份开始。他做事认真仔细,学问也扎实,遇事虚心请教,很快带他前辈就不怎主动来他这边巡视。
他终于慢
容瑾淡定自若地说瞎话安慰他:“没事,他到时候变心,就也正好回家娶妻生孩子,继承咱家香火。”
“行行行,你翅膀硬,也管不你。你去吧。”
容怀松当然还有其他顾虑,但他不肯告诉容瑾身世,这些自然也不便提起。他心想,当年事毕竟过去二十年,容家又和那些事明面上没有半点关系,顾如琢不可能会察觉到。
其实最初震怒之后,容怀松态度并没有容瑾想象那反对这件事。
因为,顾如琢既然有官身,他就不可能主动告诉别人,他妻子是男。来不是什有面子事,二来,这真要说起来,可以算是欺君罪名。他必然得帮容瑾遮掩。位新科状元妻子,还有比这更好掩护吗?谁会怀疑呢?
顾如琢中状元消息传回容家时候,容瑾正在书房里和容怀松说话。
下人欢天喜地地进来报讯,容怀松却并无喜色,反而冷笑:“是走眼。这样大人物,不是们容家能装下。”
容瑾无奈:“爹,别这样。”
容瑾从外面回来,先跟容怀松汇报这路巡查结果。等容怀松空闲下来,就跟他坦白顾如琢事。他既然决定和顾如琢同守此生,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容怀松是绕不过个坎。
容怀松当然不同意,直接把他给禁足,不许他进京找顾如琢。容瑾也没闹,乖乖待在家,每天看书,固定请安。
其实就像他当初告诉容瑾,这多年过去,容瑾身份应该已经很安全。但能多层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但容瑾此时心情,也并没有他表现地那轻松。
就算是路奔波,仓促下场,也还是考上状元吗?这到底是如琢才情如此,还是说剧情力量呢?
……
而此刻,被容怀松认为什也不会知道顾如琢,正在翰林院里翻卷宗。
容怀松从雷霆震怒,到苦口婆心,就差以死相逼,全都没有用!
容瑾态度始终没变:“如果您真是死也不同意,那分开也无妨,但心里就只有他个人。现在是,今后也是。”
“你是家里独苗,跟他好,难道不继承香火吗?”
“香火,承谁香火?”容瑾反问:“若是容家香火,会从堂兄孩子中挑个。若是别人家香火,如今连父祖姓名都不知道,承不承又有什差别?”
几个月下来,容怀松也没辙:“你现在是吃秤砣铁心,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阿瑾,你想过没,富易妻贵易友,他如今成状元,眼看着要步登天,到时候大把千金小姐,小家碧玉,他还能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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