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在京城也有宅子,不过在内城,就只有个小小院落,平日里只有两个老仆打理。顾如琢和容瑾带来人都不多,也都是容瑾心腹。这来,在这儿反倒比在容家自在安全。
顾如琢闻言愣:“阿瑾不喜欢穿裙装吗?”
容瑾懒得理他:“双云,下次去置办衣裳时候,记得给你家姑爷也裁两身裙子。叫他也穿几日试试看。”
双云忍笑:“是。”
顾如琢讪讪。
顾如琢将那些卷宗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拿好雨伞,出门。
路上遇到几个老大人,均是脸惊讶:“顾大人今日这早就归家吗?”
整个翰林院都知道,新科状元顾大人是个充满工作热情,为人踏实严谨年轻人,就算是整理陈年旧宗这种活儿,也干勤勤恳恳,妥妥当当。在这个清闲度日翰林院,着实叫人惊异。
顾如琢笑容间竟带几分年轻人羞涩:“今日,娘子上京。去接他。”
容瑾传信来,应该就是这两日到京城。容瑾不叫他去接,所以顾如琢打算这两日都早些回家,在家里等他。
慢地,翻到十多年前。
魏无书当年官途显赫,他女婿,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更何况能卷入叫诸人避讳之事,定然也身在官场。
他开始最先留心,是二十年前左右被抄家处死*员。连怀孕妻子都因此身死,自己孩子男扮女装流落在外二十多年,那这个男人,定也死。
可那五年罪官记录条条对过去,他觉得并没有特别符合。
他从头到尾又翻遍。视线从句话上滑过,他手顿时停住,又倒回去重新看遍,敏锐地发现其中不对。
虽然阿瑾穿着是很好看没错,但是,哪个男儿会愿意这样?
阿瑾这些年,以女子身份
傍晚,容瑾马车如约而至。他在马车中,隔着雨幕,远远就看到顾如琢正撑着伞站在门口。
容瑾从马车上跳下来:“你傻啊,不让你去接,你就在门口傻等着?”
雨真很大,哪怕顾如琢尽力为他撑伞,也还是淋湿。容瑾在顾如琢屋里,换身衣服。等他出来,顾如琢发现,他竟是直接穿身顾如琢衣裳。顾如琢身量比他高,看着松松垮垮,不怎合身。
顾如琢:“记得家里有阿瑾衣裳,去找。”
容瑾摆摆手:“以往家里人多眼杂,不敢穿男装,在这儿只有们几个,让松快松快吧。”
建昭二十三年,骤卒,享年二十七岁,谥号“文忠”。
文忠可是文官不得美谥。当今陛下也不是什宽容好说话人,这个谥号便更加难得。
能记载在这里,这应该是官谥。但这个人生前,是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就算他再年少才高,不可限量,可他毕竟是年纪轻轻就在这个官位上去世。按阶品来说,他应该没有资格得到官谥,更别说是文忠。那就是他生前做过什很不起事,比如说忠君殉国。那为什这里,竟然没有记录这个人死因呢?
顾如琢又将这个人生平重新看遍。二十七岁正四品,按理说记载不应该如此寥寥啊。
少詹事,东宫人。而十几年前,太子被圈禁,东宫早已形同虚设。这看,这句“骤卒”,听起来也颇有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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